無可厚非,乾糧都是娘家置辦的。
“老大媳婦,你去弄乾糧,我燒火。”
一心不能二用,蘇憶安就回了西屋,忙活了一個早上,算算總賬是十一塊五毛,還有大餑餑餅乾的,怕是連成本都拿不回來。
風俗嘛,吃虧也得乾。
蘇憶安早備好兩份乾糧,一份是給公婆的,一份是給楚小弟家的。
兩份乾糧上都壓著錢,不多,一塊錢,兩張五毛的。
王玉桂趕緊推讓道:“大嫂,錢就不用了,光乾糧就行了。”
“給兩個孩子的,這是大娘給他倆的見麵禮。”
楚父楚母沒要錢,楚父說:“我和你娘還乾的動,吃穿不愁。你們就不一樣了,彆看掙的多,用錢的地方也多,彆拋費。”
按理說楚聞鬆的工資高,當爹娘的指望他幫襯點才對,楚父楚母卻不這麼想,老大掙的再多都是流血流汗換的,他們花這些錢虧心。
楚母就張羅著吃飯。
其他人都在,唯獨少了楚聞鬆。
“老大呢?”楚父問道。
楚聞柏吸溜著稀飯,含混不清地說:“我哥說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
楚母抱怨道:“要吃飯了,瞎跑,就不能吃飯後再去辦?”
楚母正在嘮叨,楚聞鬆回來了,先去倒了一茶缸熱水,又端著過來了,放在蘇憶安的麵前。
“喝了。”
“什麼呀?”蘇憶安好奇地問道。
“泡的棗和紅糖水,我打聽到的,補血。”
蘇憶安差點噴飯,就那點血還用補?估計還沒割個小口子嚴重,估計走的慢了都能自我痊愈了。
楚聞柏傻乎乎的問:“大嫂咋的了?”
王玉桂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歲數長了心眼不長,這不傻問嗎?肯定是新婚之夜,大伯哥像毛頭小子一樣,鬨狠了把人傷著了。
一個高高大大,另一個“小隻”,肯定招架不住啊。
楚聞柏轉身瞪著王玉桂,“你饞了?這玩意可貴了,我可沒閒錢買,讒也忍著點。”
妞妞扒著飯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知道大娘怎麼了,她是肚子裡有小寶寶了。”
蘇憶安差點出溜到桌子下麵,這個時候的小女孩就這麼“博學多才”嗎?
楚母笑罵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有小寶寶也得兩個月之後。”
這種話要是傳出去,沒準又有人說閒話了,未婚先孕是現成的。
這頓飯,蘇憶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楚父楚母楚小弟要下地,王玉桂帶著兩孩子回去了,楚家又安靜了下來。
“你先去睡會,我把柴劈了。”
“家裡沒柴了嗎?”早上抱柴火的時候,明明還有一大堆。
“我和咱爹咱媽說了,你以後要去上班的,飯點攆不到一塊,不是早了就是晚了。出了三月就分家,咱自個開火,你想吃什麼就關起門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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