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魯明忠並沒有改,當然說狗改不了吃屎,那是汙辱了蘇憶安,權當賴蛤蟆趴腳麵上吧,他確實是硌應人。
這世間人人玩雙標,對女性有無比大的惡意,包括女人對女人,所以蘇憶安不會對楚家人說魯明忠的惡心舉動,更彆說是外麵的人了。
儘管楚父的這個生日鬨的不愉快,但日子照過,蘇憶安又每天往蘇家村跑了。
這天,蘇憶安正在廠子裡忙活,又到了發貨時間,為了省人工,裝貨卸貨都是不下車間的幾個女人乾的。
向南狗蛋)和向西滿倉)一前一後跑來了,還跑的氣喘籲籲的。
“二姑,二姑,二奶奶讓你回家去,有幾個人開著beibei車來了。”
beibei就是農村人對轎車的形象比喻。
黎英推了推蘇憶安,“快回去看看吧,你可是叔和嬸子的主子骨。”
蘇憶安把圍裙解了下來,說道:“那我回去了,讓黎興平路上小心點,封的嚴實點。”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蘇憶安急匆匆地趕回去,在巷子口確實停著一輛桑塔納轎車。
這時候的桑塔納,不亞於後世的寶馬、陸虎,非富即貴。
就是不知道這種身份的人來她家有什麼事。
站在院子中間的人不正是胡廠長嗎?
“胡廠長,你是來考察新廠的嗎?”
“不完全是,小蘇,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有可能是你表哥。”
蘇憶安怎麼可能相信,她有這麼老的表哥?如果真是那樣,那是大巧背小巧,巧的不像話。
蘇憶安走進屋內,她爹媽都在,還有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年婦女。
“媽,發生什麼事了?”
白紅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抓住了蘇憶安的手,指著老年婦女說:“她,她說她是你大姨。”
那就是白紅梅的姐姐了。
單從外貌上來說,兩個人並沒有多少相似之處。
老年婦女大概看出蘇憶安的疑惑了,說道:“我像我爸爸,你媽像我媽媽,我媽媽長得很漂亮。”
說完,老年婦女從兜裡掏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看似是張全家福,夫妻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男的穿西裝打領帶,女的著旗袍戴金飾,在兩個人身邊依次排著一二三四五個孩子。
老年婦女指著相片中的大人說:“這個是我爸爸,那個是我媽媽,你們仔細看看,和他們像不像。”
看外貌確實有幾分相像,但這不足以證明白紅梅就是這家的孩子,兩個人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