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白紅梅還在問呢,她是怎麼知道的?蘇建平的老娘,豐秀英的老婆婆坐在大街上,特彆是巷子口的大街上,嘚不嘚嘚不嘚連哭帶罵,營業了快三個鐘頭。
“沒指名道姓,她但凡嘴歪歪罵憶安,我就上去撓她,反正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是個老嬤嬤,不存在我欺負她。”
蘇憶安就把上午的事說了一遍,聽的人無比憋屈。
“嫁個這樣的人乾嘛?還不如沒有。”
章若蘭附和,“民國那時候就講究婚姻自由了,那時候思想先進的女子就有主動離婚的,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女人的腦袋這麼不開化。”
白紅梅就有點對號入座,她也是其中的一員,要不,蘇憶安還能早離婚幾個月,不受謝家的鳥氣。
世間唯有後悔藥難買。
蘇憶安又問起蘇憶紅的事。
“我知道啊,一個是乾兒子,一個是親侄女,知根知底的,我第一個拍手讚成。”
“媽,你可想好了再拍手,葉思遠是不錯,可他是下鄉知青,知青點上大學的,招工回城的走了好幾個了。要是有一天葉思遠也回城了,他會帶我姐回去嗎?”
“不回去更好,咱農村也一步步好起來了,兩個人都能拿工資,以後的小日子肯定差不了。”
“媽,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怕真有那麼一天,葉思遠選擇回城,卻把我姐留下。”
就像上輩子的她一樣,男人再優秀,城市再繁華,也與她沒關係。
白紅梅遲疑了,“思遠這孩子也不像啊。”
“媽,最看不透的是人性,最難琢磨的是人心,當然我們也不能怕噎死就不吃東西了,最好的法子是讓我姐找葉思遠談談,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就算是不合適,長痛不如短痛。”
這種事本不應該是她們操心的,添個主意也無妨,畢竟和大房是一條藤上結的兩個瓜。
蘇憶安吃了飯就去上班了,章若蘭坐在門口挑豆子,白紅梅在給豆芽換水,白建華就一趟趟地從壓井裡拎水送到屋裡頭。
“二哥,少拎點,都撒出來了。”
經過的路上就像下了一場小雨。
白建華像是定住了,眨了眨眼睛,問道:“媽,她為什麼喊我二哥?”
這個二兒子,平日裡沒有幾句話,連正常的交流都沒法進行,今天卻問出了這麼有“深度”的問題,章若蘭有些喜出望外。
早就有醫生看過了,白建華並不是真傻,他是遭遇刺激引起的應激反應,不說話不交流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建華,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一個妹妹叫思穎,媽媽和哥哥姐姐都叫她穎寶?”
白紅梅也停下了手裡的活,看看二哥能不能把她想起來。
白建華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了,看起來效果不大。
章若蘭拍了拍二兒子,對白紅梅說:“他現在知道思考問題了,這是好事,慢慢來。你二哥小時候可聰明了,五歲唐詩三百首全能背下來,要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他肯定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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