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還沒騎到刺繡廠,就讓黎英攔了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急事不在廠子裡等,卻跑到外麵等。
“蘇建平死了。”
“真的嗎?”
“真的。”
蘇憶安吃驚非小,蘇建平再不是東西,昨天還是個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涼了,怎麼能不吃驚?
驚嚇。
“怎麼死的?”要是和她們昨天動手有關,就完蛋了,至少要受牽連。
“豐秀英用刀砍死的。”
是那個可憐的女人,有勇氣砍死他,為什麼沒勇氣帶孩子離開呢?這下子好了,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要坐牢,無辜的孩子怎麼辦?
死的是人,不是小貓小狗,蘇大有早用電話報警了。
警察在蘇憶安還沒回來時就調查取證了,豐秀英作為主要嫌疑人暫時被帶走,法醫想解剖屍體,但蘇老太堅決拒絕了。
農村都講究個全屍,不想弄個七零八碎的,可以理解,但是不解剖就無法確定真正死因,這對專業人員來說,確定死因不嚴瑾。
蘇老太哭的有氣無力的,聽說死因不確定,立馬聲嘶力竭的,“就是那個女人殺的,我要她償命!”
負責這起案件的是鄭局,他耐心做蘇老太的工作,“隻憑表麵傷不足以致命,我們懷疑還有內傷,老人家要是阻止不讓屍檢的話,豐秀英頂多是正當防衛過當,判不了幾年,還有可能判無罪。”
蘇老太就哭,“我兒子的一條命沒了,都不能讓那個死女人償命,你們公安是不是專幫壞人啊?”
“何為好何為壞,可不是看表麵,我們想把事實弄清楚,給死者一個公道,是你一個當娘的百般阻止,我們可沒有隔空判斷的本事。”
鄭局做不通蘇老太婆的工作,換蘇大有來做。
蘇大有做工作直接多了,“老嫂子,我跟你說實話,你不想屍檢,還想讓你兒媳婦蹲大牢償命那不可能。人家警察也說了,就表麵上的傷根本死不了人,肯定有內傷。”
“那個死女人,她怎麼這麼能耐啊,一個個都向著她?”
“真他娘的屁話,要不是你兒子死了,我看你可憐,不然我閒的管你?兩個人為什麼乾仗,你一個當老婆婆的又不瞎,為什麼不管?建平乾的那叫人事,對人家九歲的小丫頭下手?我都不稀的說,你兒子就死在你手上,從小慣的,慣子如殺子。”
“蘇大有,看我兒子沒了,連你也欺負我!”
“行,我這叫派人把蘇建平埋了,沒有證據,你兒媳婦防衛過當,過幾天就回來了,該怎麼過的還怎麼過。”
那可不是蘇老太想要的結果,一番掙紮之後,蘇老太同意解剖,隻有這樣,才能讓那個女人償命。
黎英有點害怕,“千萬彆和我們有關,咱倆就弄了兩個花撐子,不會這麼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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