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大白天,不乾彆的。”
冷的能凍死人的楚營長,也有這麼“癲狂”的時候。
鬨了一會,楚聞鬆才正經起來,戴上軍帽,整理了一下軍裝,說道:“我還有工作要走了,你補補覺,下班後我打飯回來。”
“行,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擔心我。”
“還說不用擔心,車站上逮到的那個家夥是怎麼回事?”
“那個呀……”蘇憶安笑的很張揚,“他一上車話就多,故意搭話,就不像個好人。拿出的軍官證也是,我說不出哪裡不對,就是覺得不對。我就裝傻,看看他想乾什麼。”
“以後這樣的事少做,太危險了,論武力你不是對手。”
“知道了,快走吧。”
今天的楚營長話特彆多,“不想我?攆我走?”
“淨說些廢話,不想你我來乾嘛?”
把楚聞鬆送走,蘇憶安觀察著小院,西邊一間小廚房,居然還有一口大鍋一個小煤油爐。看樣子楚聞鬆是用了心的,柴米油鹽,鍋碗瓢盆都有的。
靠東牆還有個小園子,剛整理出來,還是光禿禿的。
“妹子,楚營長接你回來了?”
牆頭上多了一個女人的腦袋,東院的女住戶一點也不見外,趴在牆頭上跟蘇憶安說話。
女人大概有三十多歲吧,很普通的長相,皮膚略微有點黑。
“是啊,剛回來。”
“在院子裡種菜種了也白搭,不通風長的差。等妹子真正隨軍了,會分給你菜園的,就在南邊,每家能分一分多菜園,好好打理一家人滿夠。”
蘇憶安答應了,本來她也沒打算種菜,用不了多久她就回去了,楚聞鬆又不可能自己做飯。
“我叫王相雲,妹子你呢?”
“嫂子,我叫蘇憶安。”
王相雲吹起彩虹屁,“蘇憶安,這名字起的真好聽,人也長的漂亮。”
這種溢美之詞在蘇憶安這裡已經掀不起任何波瀾了,從小被人誇到大,好像已經免疫了。
“嫂子,我這坐了大半天的車累了,想休息一下,咱改天再聊。”
王相雲說:“那你去休息吧,等食堂開飯了,我喊你,我家小子讒食堂花卷了。”
蘇憶安本想說不用,萬一楚聞鬆趕不回來,她還能餓肚子不成?
“行,嫂子,那先謝謝你了。”
“跟嫂子客氣啥?”王相雲下了牆頭。
蘇憶安打了個嗬欠,就進了屋。
兩個房間,一個大一點一個略小,“客廳”也是飯廳。無論臥室還有客廳都是小字號的,加在一起有五十坪。
眼睛在打架,蘇憶安趕緊爬上床補覺。
蘇憶安是在嘻鬨聲中醒過來的,家屬院中孩子多,隔音差,女人們天生大嗓門,遠處還有戰士訓練……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甚是熱鬨。
行李包裡還有兩隻野雞腿,蘇憶安連夜用鹽粒醃上了,得趕緊做出來,不然得變味。
廚房裡有鍋有油,蘇憶安引著柴火,切塊炒出來。
沒有什麼調料,味道差了點;因為是肉,差能差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