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推了楚母一下,還是孩子,這麼說不合適。
陳石榴低下了頭,說實話,她怕兩個孩子追著她鬨事,讓她在部隊呆不下去。
“陳阿姨,剛才是我們錯了,齊奶奶說你要給我們當後媽,還說十個後媽九個壞,我們害怕了才攆你的。
爸爸批評過我們了,他也保證不給我們找後媽,陳阿姨,你和我們回去吧,以後我們聽話,不再找你的麻煩。”
楚母說道:“這個齊奶奶不是個東西,咋跟孩子說這些?”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陳石榴,她拒絕也無可厚非,兩個孩子雖說是孩子,做的事也太傷人心了。
陳石榴在掙紮。
她之所以應下林參謀家的活,也是有私心的。她不是部隊上的人,很快就會被遣返回原藉,這是她害怕的,老家又窮又對她惡意滿滿,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在林家幫工,隻要林參謀不找二婚老婆,她就是被需要的,看著林參謀的麵子,就不會被遣返。
不乾,被遣返;乾,這倆小子真讓人頭疼,哪天再有個不齊奶奶說幾句閒話,會不會又當真了?
林參謀推門走了進來,“陳同誌,我會找齊連長溝通的,不會允許有人再胡說八道,兩個孩子還要拜托你,我一個大男人也做不來。”
陳石榴還能說什麼呢?她再在梯子上呆著,有些不知好歹了吧?
“好,我回去。”
“石榴,帶兩紮子菠蘿葉,過端午包粽子。”白紅梅硬塞給陳石榴兩紮子菠蘿葉。
“這個傻丫頭,去了林參謀家乾活還能有個好?找個人嫁了不好嗎?”
楚母是真搞不懂,陳石榴乾嘛還願意跟一堆爛事的林參謀回去。
“彆管彆人了,家裡沒有大米,得讓聞鬆去買點,人多,得包個五斤米的,再買點大棗,買斤白糖。”
下午,楚聞鬆請了兩個小時的假,提前下班了。名義上是去買米,實際上是為嚴妙妙的事,嚴妙妙果然主動聯係溫暖了,在麗陽路的大橋底下見麵。
溫暖是重要的證人,不能出事。
楚聞鬆先去糧店買了五斤糯米,又去供銷社買了一斤大棗和一包白糖,怕蘇憶安過幾天會有孕吐,提前給她買了一大包酸角準備著。
辦妥了,就去找常進。
天黑了下來,兩個人才一起去找溫暖。
溫暖和父母住在一起,孩子是父母照顧的,經濟上還貼補她一點。也正是因為和父母住在一起,周圍民房眾多,幾乎一呼百應,嚴妙妙才不敢上門騷擾。
常進說:“這是楚營長。”
“我們認識。”
“確實是認識,我們邊走邊說吧。”
嚴妙妙是以給溫暖送錢為由約她見麵的。
“依你對嚴妙妙的了解,她有多大的可能是真的送錢的?”
“一半一半吧。”
常進潑她冷水,“我覺得她不會來送錢的,勸你彆太樂觀。”
“不會,她不怕我把她的老底抖摟出來?到那時啥也沒有了。”溫暖還是有信心的,她手裡可是捏著嚴妙妙的把柄。
“你死了,死人不會說話,黑鍋你背,嚴妙妙還是嚴妙妙,或許比現在過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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