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單獨見了沈勝,他有事要彙報。
“想必嚴妙妙的事你也清楚,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我和他過過招,他用的擒拿格鬥招術和部隊一模一樣,所以我猜測他曾經在部隊當過兵,和咱還是一個兵種。”
沈勝立馬來了精神,“還是從部隊走出去的敗類?”
“這個人的本領不弱,依我的經驗看至少是六七年的兵,還得是佼佼者。嚴妙妙生長在部隊,她的生活圈子比較簡單,兩個人攪合在一起,我懷疑這個人就是咱部隊的人,或者說是咱部隊上退下去的。”
沈勝看了看楚聞鬆,他太了解這個左膀右臂了,沒有確切的把握他不會懷疑,他丁是丁卯是卯,從來不說摸棱兩可的話。
“聞鬆,你說實話,你和那個人近距離接觸過,是不是有懷疑目標了?”
楚文鬆說道:“我是有懷疑目標了,我懷疑是孔令明,身形和招數,都很像他。”
沈勝無條件相信了,“媽了個巴子的,忘本的家夥,忘了部隊是怎麼培養他的嗎?被開也是他做事太過分了,咱這裡可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是不是他,一個電話打到他老家就知道了,不回去是不是尋找機會報仇呢?要真是這樣,咱們一營就是他的目標,是咱們不護短他才被開除出革命隊伍的,我們得準備起來了,以防他喪心病狂,報複。”
“嗯,我這就吩咐下去,多派一組暗哨,加大巡邏力度。”
“不宜大張旗鼓,專人負責,最好外鬆內緊,防不如關門打狗。”
“嗯,交給一連一排吧,省的排長勁沒處使,連做夢都打拳,一拳把身邊的戰士鼻子打出血。”
一排排長秦紹剛,他這段經曆大概要屹立在營史上,口口相傳了。
第二天是端午節,淩晨三點鐘食堂就開始煮粽子了。粽子和彆的東西不同,它是越煮越爛乎,越爛乎越好吃,所以這個東西動輒就得幾個小時。
炊事班班長說:“趕緊乾活彆偷懶啊。”
負責煮粽子的是李為全和李為東,人稱“二李”,實際上兩人沒有任何關係,籍貫都不一樣,當兵在一個班裡,居然續上了族譜。
“其他人等會再起,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班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食堂不是彆的地方,加班都沒有意見,三年大旱餓不死廚子,這句話有些誇張,多吃兩口倒是真的。
兩人燒了兩口大鍋,劈的柴火棍又給力,火劈裡啪啦的,很快就煙火繚繞,米香隨之也出來了。
“真香。”李為金直咽口水,在家上一頓糊糊下一頓糊糊,來到部隊才吃上了飽飯。
食堂米飯和饅頭都有,米飯是糙米飯,饅頭是二合麵,都沒有糯米營養和香味撲鼻。
“香就打開吃個,反正又沒數。”
“行嗎?”
李為東要比李為金油條,“你不說我不說,哪個知道?”
李為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掀開大鍋蓋,顧不得熱了,硬是從鍋裡挑出來兩個。
“一人一個。”
李為金三兩下了就把粽子剝開了,被菠蘿葉染成淡棕色的糯米粘在一起,貌似很好吃的樣子。
哈著舌頭吃完,李為金把菠蘿葉都舔的乾乾淨淨,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想吃就再吃個,我不說。”
李為金搖頭,“我已經嘗了鮮了,戰友們都還沒撈著吃。”
“你們平東人真傻,你不吃我還要吃的。”
李為東又從他的大鍋裡撈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