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媽,彆亂說,你這樣說讓人家誤會。”
“誤會什麼呀?林參謀離婚了,他雖然是個乾部,一是年齡大二是兩個兒子,想找頭婚還真不好找;石榴是個鄉下的,年輕肯乾,林參謀要是找個這樣的,也算是燒高香了。”
“高攀不高攀的,不是咱說了算的,以後這種話不要說。”
白紅梅是聽勸的,她很注意影響,就是怕給女兒女婿臉上抹黑。
幾個人正說著話,哨兵來送信了,門外有個自稱劉國慶的人,要求見楚營長的家屬。
“劉國慶?他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蘇憶安很納悶,還是讓白紅梅去接了。
時間不大,劉國慶跟著白紅梅來了,進門先拱手,“恭喜恭喜,升格當媽了。”
蘇憶安更納悶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國慶把隨身背的軍用書包解了下來,從裡麵取出來兩包東西,一包是草莓,另一包她是不認識的。
“這個叫楊梅,是我們用盆土培育出來的,楊梅能在北方開花結果,我們是第一家。
楚營長讓我幫忙帶的,他說你孕吐嚴重吃不下飯。”
又是楚聞鬆,真是……一個堂堂副營長打聽這些東西,讓人家笑話。
蘇憶安心裡吐槽,手卻很誠實地伸了出去,吃兩顆草莓,再吃一個楊梅。
“你們學校可真好,都能吃到這麼好的東西啊。”
“實驗田裡有,我們都是偷偷摘一個,可不敢多摘,結了多少,老師心裡都有數。不過楚營長的麵子大,這都是老師親自動手摘的。”
白紅梅給劉國慶泡了茶。
“嬸子彆忙了,我沒覺得渴。”
“這麼熱的天,走這麼遠的路,還是好好歇歇。”白紅梅遞給劉國慶一把蒲扇,讓他自己扇風,“留下吃飯吧,午飯嬸子包餃子給你吃。”
劉國慶也不客氣,說道:“行啊,在學校裡一年都吃不上頓白麵餃子,我擀麵皮擀的又好又快,都沒地發揮了。”
果然環境能改變一個人,劉國慶和在蘇家村的時候判若兩人,幽默又健談,這都是身份給他的底氣啊。
白紅梅起身去和麵去了,劉國慶這才說道:“上次遇見你和楚營長,就知道你們之間肯定有故事,沒想到還真在一起了。”
“可不要胡說,上次是和我爹來治病,那時沒有心思,能和他有什麼故事?”
劉國慶卻笑了,“楚營長可是把我的手都要捏折了,看樣子把我當情敵了,我可真是冤枉。”
蘇憶安不信,“越說越離譜了。”
劉國慶,“知青點的人還好吧?”
“還行吧,蘇家村有自己的村辦刺繡廠,知青彆自視太高,當個工人還是可以的。葉思遠是村代銷點的主要負責人,謝瑾年在小學教書。”
蘇憶安知道他和這兩個人兄弟一場,自然是最想知道他們近況的。
“混的都不錯,替他們高興。”
中午楚聞鬆回來吃飯,和劉國慶談的還算投機,白紅梅炒了一個土豆絲,再加一個小魚醬,吃著餃子,也算是盛情款待了。
劉國慶下午又逗留了兩個小時,作為回禮,白紅梅給他裝了一瓶小魚醬、兩個鹹鴨蛋,還有中午剩下的餃子也帶上了。
劉國慶不肯拿,“這怎麼好意思呢?”
“拿著,和嬸子裝什麼外人?”
這些人,蘇憶安還是願意結交的,多個朋友多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