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把自己當女主人了,女主人花男人的錢不是應當應份的嗎?林參謀不和人家說明白,一味地躲著,終究不是個辦法。”
不過林參謀是成年人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用外人教。
吃了晚飯,五點多鐘蘇憶安和王相雲又去了食堂,黃豆應該泡的差不多了。
很意外地看見了關玉蘭,好像食堂不賒賬了,要她自掏腰包買,急眼了,正跟小孫掰扯。
“這事你彆找食堂,林參謀親口說的,你隻是他一個老鄉,不是他愛人,這個賬不能記在他頭上。”
關玉蘭哭的梨花帶雨的,“沒想到你們部隊欺負人,我明明是林參謀的爹媽相中的,他哥嫂送過來的,誰不知道我找了個在部隊當乾部的對象,他翻臉不認賬還讓我怎麼做人?”
在一些偏僻的農村,女人的名譽高過一切,林參謀的爹媽不經過兒子的同意就定了下來,有些武斷;哥哥嫂子自己偷偷溜走把女人留下,有點不地道。
林參謀遇問題不解決問題,一味逃避,也是有責任的,不夠有擔當。
炊事班長說:“彆吵了,小孫,趕緊報告司務長,讓林參謀來解決一下。”
蘇憶安她們就去了後廚,豆子泡在了一單獨的房間裡。經過七個多小時的泡發,豆子已經膨脹發軟,能生豆芽了。
大搪瓷盆子也準備好了,本來就是用壞的,有兩三個小窟窿,尋思找個手藝人焗一焗,現在不用了,還費勁吧啦的又砸出來幾個窟窿。
用大笊籬把豆子撈出來大笊籬也不能有油,搪瓷盆也是,一旦有油,滿盤皆輸),均勻地鋪在搪瓷盆裡,上麵蓋上包袱再蓋上蓋簾,壓上凳子。
以後每天用清水衝洗三次,要想要口感,三四天吃最好;要想要重量,六七天最好,豆芽再長就老了。
王相雲沒想到生豆芽還有這麼多講究,這會躍躍欲試了,“明天去村子裡買黃豆,弟妹要什麼不?”
蘇憶安爹媽來的時候給帶了不少,她現在不想要什麼。
外麵,關玉蘭還在,林參謀也在。
關玉蘭一個勁掉眼淚,哭訴,林參謀黑如鍋底,看樣子一直在忍耐。
這種情況,蘇憶安她們不宜圍觀,兩個人匆勿離開了。
林參謀再一次開口,“這幾天的賬我還,回家的車票我包了,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是我爹媽不對,我替他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要覺得這樣還不夠,我再補償你二十塊錢,這樣總行了吧?”
“你說的輕巧,老家人誰不知道我嫁去了部隊?黑不提白不提就這樣子回去了,我的臉還往哪擱?你也是從農村出來的,舌頭底下還讓人活嗎?”
哪個村子裡沒有個跳河跳井的大閨女小媳婦,都是從舌頭底下逃不出去的。
“那你說吧,你說個解決方案出來。”
關玉蘭把眼淚一抹,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不嫌你年齡大,不嫌你有兩個兒子,既然來了,就請領導當證婚人,咱們兩個把婚結了,這樣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林參謀立刻反對,“不可能,咱們沒感情,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林參謀讓任月娥搞怕了,就算是再娶,他想娶個通情達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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