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遠讓白紅梅一家晚上再來,白紅梅拒絕了,晚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蘇憶安遭罪。
娘倆回到家,蘇憶安就去睡了。
劉國慶過來詢問怎麼解酒,謝瑾年從酒桌上回來就一直睡一直睡。
劉國慶沒說的是,他還胡說八道。
“這個我也不太懂,有人說喝蜂蜜水、薑水、洋柿子水都管用,你去小園裡摘兩個洋柿子,喝汁吧。”
“那我去摘了。”
“你們會弄嗎?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不用了。”
謝瑾年胡說八道的,甚至說蘇憶安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要是讓白紅梅聽見了,還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子。
白紅梅就不管了。
晚飯炒的老芸豆摻上黃豆麵,另外再下一鍋白麵糊糊。不是吹,鄉下人最愛吃這個了,蘇大海吃了兩碗,小葉子還吃了一碗、一個煎餅,蘇憶安直接吃到撐。
舒服。
剛吃完晚飯,葉思遠和蘇憶紅就來了。
蘇憶安打趣道:“你們這是躲鬨洞房的嗎?劉國慶他們就在隔壁,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不是,是專門來看乾爹乾媽的,這是一點喜乾糧,送給您們吃的。”
喜乾糧以大餑餑、餅乾居多,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白紅梅推讓了兩次,就收下了。
白紅梅招呼他們坐下,吩咐蘇大海去泡茶。
“不用了,乾爹,您和乾媽都坐下,我有事要說。”
以為葉思遠有什麼重要的事,兩個人都坐了下來。
“感謝乾爹乾媽,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
白紅梅笑道:“說什麼呢,沒生你沒養你,哪裡有那麼大的功勞?”
“我爹媽沒做的,您做了;我下鄉幾年,沒人管我的死活,您管了;我從土堆裡刨食,姐把代銷點的工作給了我;又忙前忙後給我操辦婚事……大恩我無以為報,我就給二老磕個頭吧。”
說完,葉思遠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哎呦,你這孩子,咋這麼實誠啊?意思意思就得了,還真磕啊?”
白紅梅趕緊把葉思遠扶起來。
誰也沒料到,葉子也跪了下去,有樣學樣地磕了三個頭。
蘇憶安問:“葉子,你這是乾嘛?”
“大爺大娘對我好,我也要磕。”
蘇憶安長大了,蘇大海對孩子其實沒多少耐心,但葉子是個例外。他帶著葉子撈魚摸蝦,用鐵絲穿成串烤魚,一點沒覺得煩。
半夜裡涼了,蘇大海還起床給葉子蓋被子。
葉子小歸小,誰好誰壞分的清。
蘇大海摸摸葉子的頭,拉他坐在自己身邊,這孩子沒白疼。
葉思遠想帶蘇憶紅回一趟省城的家,爺爺年紀大了,總得讓他見見長孫媳。
“應該去的,這是禮數,什麼時候動身啊?”
“三天回門,等回門以後吧。”
“也要去見你爸媽嗎?”
“沒考慮,等去了再說。雖然不想聯係,頂著人家兒子的名頭,大概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