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他的表現了,低頭也應該是他低頭。”
蘇憶安不管了,她準備做晚飯了。
不知道把排骨換成了筒子骨,熬出來的筒子骨苞米怎麼樣。
周潔學著燒柴火了,這個生下來就沒見過柴火燒過柴火的姑娘,主動學了起來。
“辛雲庭要是不願意走,隻能犧牲我了,我媽老是說我花錢大手大腳,我得學會過日子。”
蘇憶安就笑笑不說話,不知道這位大小姐能堅持多久。
這樣的晚飯簡單,蘇憶安又摘了一個秋黃瓜,準備放點蝦皮拌涼菜。
“閨女。”
蔡司務長的老娘隔著大門喊蘇憶安。
“來了。”
蘇憶安走過去,打開了大門,“大娘,有什麼事嗎?”
老太太訕訕地說道:“和彆人都不熟悉,就認識你,你彆嫌大娘麻煩,我這哪哪都不知道,水從哪裡打啊?”
老太太餓了一路,兒媳婦就回來送了把鑰匙,飯沒打,彆說熱水了,連口涼水都沒喝上。
“大娘,這排房子東麵,再往南走,那裡有口井,可深可深了。大娘你要是渴了,就去屋裡倒一杯,家裡有熱水。”
老太太挺不好意思的,“你這還懷著孩子,哪能勞煩你——”
“多大點事啊,就是一杯水,等蔡司務長回來,讓他去提。”
老太太回家拿了茶缸子,蘇憶安給她倒了半茶缸。
水有點熱,老太太哧拉哧拉喝完了。
“大娘,還要不?”
“夠了夠了,閨女。”
老太太渴解決了,餓還沒解決,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老人是蘇省雲市的,比沂東還要遠上三百多裡地。老人又節省,路上沒舍得花錢吃飯,尋思著到了兒子家好賴能墊巴兩口,結果家裡乾淨的很,連個米渣渣都沒有。
她倒是帶了新米,可沒水也做不熟啊?
周潔如同個小花貓一樣,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見了老太太問道:“是軍屬嗎?”
“隔壁蔡司務長的媽媽。”
“噢,食堂快下班了,孔雪燕不知道您來嗎?”
“知道,回來送過鑰匙。”
孔雪燕的人品在家屬區不受待見,沒幾個人願意提她。
老太太喝了水,走了。
“快去洗把臉,看看臉臟的。”
周潔還渾然不覺,跑到鏡子麵前一照,“媽呀”一聲捂著臉往外跑。
剛好,楚聞鬆下班了,辛雲庭是個嗅覺靈敏的,知道從老家回來,必定帶好東西來了;更知道臉皮厚,吃的壯的道理。
楚聞鬆走在前麵,看見周潔衝出來趕緊往一邊一躲,周潔就衝進了毫不知情的辛雲庭身上。
人家是小拳拳捶你胸口,她這是小型炮彈直擊你心臟。
“乾什麼乾什麼,這是——”
噗噗,辛雲庭差點笑噴,京劇臉譜都沒有周潔“好看”。
“笑,就知道嘲笑,笑你個頭啊?”
“就是,周潔勞動了,勞動人民最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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