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不然怎麼解釋?
爐子裡生著火,灶上燒著熱水,娘倆躺在炕上扯東扯西的。
“媽,你不在家,爹和葉子吃飯怎麼辦呀?”
“你可彆小瞧你爹,早晨葉子上學都是他做飯,學會好幾種了,為了葉子他也會好好做飯好好吃飯,做個伴還能放心一些。”
果然人是會變的。
“憶紅也懷孕了,八月的,來年也當媽了。”
“挺好的,我姐有錢,思遠也顧家,現在要孩子正合適。”
“興平也娶了,楊家灣的,大他四歲,沒要彩禮,他媽挺滿意的。就出了兩間屋和一個兒子,娶回來一個黃花大閨女,真是賺大發了。”
因著黎興平和蘇憶紅的事,蘇家大房二房都看那家人不順眼。
蘇憶安就像在聽故事,和她的關係已經不大了。
“還有謝瑾年——調到公社教書了,學校有個女的,去知青點找過他,聽說也托人說過媒,謝瑾年沒同意。”
“可能是緣分不到吧。”
關於謝瑾年的事,更像是聽故事。
原來,傷心是可以治愈的,就算上輩子過的那麼苦那麼痛。
楚聞鬆是治愈她的人。
“那一斤多大棗,還是豐秀英讓我帶的。”
蘇憶安想不起來是誰了。
“死鬼蘇建平的媳婦。”
“是她啊,老太太還那麼作嗎?”
“作,咋能不作,可她兒子死了,豐秀英不認她這個婆婆,她也沒法。又打又砸的,砸一次報一次公安,把老太太治服了。”
豐秀英可不是原來的豐秀英,真正詮釋了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娘倆頭對著頭嘮到快九點,白紅梅穿鞋下炕,“聞鬆快回來了,我去那屋睡。”
“讓他去那屋睡也行啊。”
“還是不要了,我想睡個安穩覺。”
主要是她不想攪和女兒女婿的感情。
楚聞鬆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怎麼還沒睡?”
“本來也不晚啊。”
楚聞鬆去洗了臉洗了腳,又往爐子裡塞了幾塊木柴。
“快上來,炕上暖和。”
晚上這個時間,都是零下幾度了。
乾冷,那滋味可不好受。
楚聞鬆把腳放進炕梢,身上暖和了,才在蘇憶安的身邊躺下,把胳膊伸給她。
“真是奇了怪了,硬梆梆的不枕還睡不著。”
蘇憶安發現,楚聞鬆今天有點太安靜,比較以前的噓寒問暖就像話嘮一樣,今天的話特彆少。
蘇憶安擰擰他的胳膊肉,“怎麼了?楚營長,今天有點奇怪噢。”
楚聞鬆猶豫了一會,終於問了出來,“那個什麼郎是你家親戚嗎?”
“灰太狼?”
“對,一個華國人,起一個日本人的名字,咱們的百家姓就起不上一個華國名字?”
楚聞鬆很生氣,這個人標準的崇洋媚外。
“你有沒有想過,是大灰狼的狼,而不是鬼子那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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