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親眼見過一次,有宋曼妮眉眼,家務活是行的,就這麼定下來了。
隔天就來上班了。
宋曼妮的二妹叫宋曼麗。
時間上也沒有特彆的約定,早上不固定,家裡有事可以晚點來,宋曼麗都是七點,姐夫騎車捎她過來。
中午在一起吃飯。
下午到五點多,要是飯做熟了,還會留宋曼麗吃晚飯;要是時間來不及,就回家吃晚飯。
早晚都有蔡國斌接送,安全上不用擔心。
有了宋曼麗這個幫手,白紅梅輕鬆多了,大人孩子照顧地都挺好。
周潔休了半個月的婚假,正式去香格莊中學做了一名初中老師。兩口子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怎麼可能忍受兩地分居?
香格莊中學條件差一點,但是離著部隊近,步行十分鐘就到了,兩口子早中晚都能見麵。
原本以為一個少爺一個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彆的不說,至少在吃上麵免不了打嘴官司。
結果讓人大跌眼鏡,辛雲庭十指不沾陽春水,今來為妻做羹湯。隔著蘇憶安家近,想吃什麼了,周潔負責張嘴,辛雲庭負責買食材,再向白紅梅請教做法。
偶爾為之也就罷了,可是人家硬是變成了常態。
軍嫂中傳開了,前有楚聞鬆,後有辛雲庭,這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才能嫁個這樣的男人。要顏有顏,要才有才,還對媳婦這麼好。
這些話,蘇憶安都是聽王相雲說的,她呆在家裡冷,都是帶著擁軍過來烤火,也幫著蘇憶安逗逗孩子。
“我可聽說了,任連長對你也不差啊,掙了錢如數上交,好像不要還不行。”
王相雲的臉微紅,“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真不想搭理他,我又不是不掙錢。”
她賣豆芽,一斤黃豆生七斤豆芽,一天賣十四斤,一斤能賺五分錢,一天能賺七毛,一個月算下來能掙二十塊錢。
當然了,這是預估,因為賣豆芽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快過年了,就多買點黃豆多生點豆芽,買的人少不了。”
“那我就每天生三斤黃豆的。”
手裡有錢心不慌,掙錢了人才有底氣,想起以前呆在婆婆手裡的那個憋屈勁,小心翼翼伺候男人看男人眼色的無奈,她都想狠狠給自己兩巴掌。
擁軍補刀,“俺爸吃了俺媽做的飯,俺媽罵俺爸賴皮,臭不要臉的。”
王相雲趕緊去捂擁軍的嘴,這個小傻子,什麼話也往外禿嚕。
蘇憶安就笑,“彆捂了,什麼都聽到了,捂了沒用。”
王相雲訕訕地坐了回來,“就昨個他沒啥吃的了,我炒了豆芽他吃了一個饅頭,旁日子沒有。”
“彆解釋了,說的再多你倆也是夫妻關係,不能一直這麼僵著,我聽聞鬆說,任連長還問了他一些問題,看樣子是真的在改了。”
任百康下班的路上和楚聞鬆一起,問了他一個問題。
“楚營長,你發了工資都是交給弟妹嗎?”
“當然了,我負責掙錢養家,她負責安排生活,不交給她交給誰啊?”
“那父母呢,他們把我們養大,也要儘贍養義務的吧?”
“我的父母現在還能自食其力,不用我贍養。每逢過節,離得遠了不能送節禮,楚楚她媽都是寄錢去的,雙方父母都是。
要是有一天父母年紀大了,需要贍養,兄弟幾個坐在一起談,談不攏找村乾部,商討出一個解決方案來,該承擔多少就承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