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表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算了,大不了這次不去了,兩個孩子小,一走就是半年,我也不放心。”
蘇憶安何嘗不知道楚聞鬆這是在安慰她呢?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楚聞鬆的心裡也有一個當將軍的夢。
楚聞鬆就是一個農村兵,沒有人扶持沒有人鋪路,建立的每一寸功,取得的每一份榮譽都是用汗水和努力換來的。
哪怕是親人,都未必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傷疤,有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隻有作為妻子的蘇憶安知道。
每一次有棘手的任務,領導點兵點的第一個人必定是他,那個時候怎麼沒有人說他資曆不夠能力欠缺?
蘇憶安不想讓楚聞鬆受委屈,有的事楚聞鬆不能做,但蘇憶安能做。
蘇憶安去外麵給白興華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楚聞鬆現在的狀況。不是希望白興華替她們出頭,就是想知道她能做點啥,楚聞鬆太憋屈了。
“一團的魏團長、沭政委都是剛正不阿的,你可以向他們反映,我懷疑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在打擊報複。”
可以理解,連年的運動,某些領導也習慣了上綱上線。
什麼地方也有不純潔的人。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江湖,人就是江湖。金庸先生語錄)
蘇憶安回到家就開始給領導寫信。
蘇憶安的文采不高,不會組織華麗的語言,不會講多麼深奧的道理。
蘇憶安有的,是她身為楚聞鬆的妻子,她印象當中的丈夫;她有的是女性的細膩,和對丈夫的熱愛。
蘇憶安想為丈夫討一個公道,他到底哪裡錯了,調查就得有個調查結果,而不是拖字訣,不了了之。
……
團部主要領導會議。
魏團長叭的一聲把信甩在桌子上,“真是慚愧,我們居然沒有一個普通軍嫂的覺悟高,好好看看,你們究竟在做了些什麼?”
幾位領導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刁副團長笑道:“魏團長,誰讓你發這麼大的火啊?”
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信。
刁副團長看完,又往下傳了。
信在一乾領導手上傳了一圈,又送回到了魏團長手上。
“刁團長,關於楚聞鬆同誌的調查是你牽頭的,有什麼結果嗎?”
刁副團坐正了身體,說道:“因為一營的官兵不配合調查,所以一直沒有結果。”
“然後呢?非得說點你們想聽的,這才叫結果嗎?蘇憶安說的對,部隊是一個有秩序、有原則、有人道主義的地方,簡單的說就是講理的地方。
有問題就講出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沒有問題就還人一個清白,非得往人頭上扣帽子不可嗎?”
“魏團長,話不是這麼說的……”
“應該怎麼說?你教教我?”
沭政委敲了敲桌子,“兩位稍安勿躁,聽我說兩句?”
魏團長示意他說。
“我和團部的幾位同誌下去了解過了,官兵抵觸調查,是因為某些同誌,違背調查原則,有失公允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