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鬆是不是拿她當廢物了啊。
臨行前的兩天,兩個人去了一趟縣城,給楚聞鬆帶的牙膏牙刷肥皂,大到秋衣秋褲,小到內褲襪子,事無俱細蘇憶安都買了。
怕楚聞鬆受傷,跌打損傷藥也買了。
“去照張相吧。”楚聞鬆提議。
“怎麼忽然提起這個了?”
“見不到你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
“我記得結婚的時候我照過兩張單人的,合影也有。”
“那不一樣,你現在好看。”
怎麼說呢?以前的蘇憶安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雖然漂亮但不夠奔放。當了媽媽的蘇憶安,身材凸凹有致,眉目含春,漂亮的有韻味。
“好吧好吧,滿足你。”
夫妻兩個進了照相館,蘇憶安照了兩張單人照,又一起合照了一張,多付了錢,店老板同意搞個加急。
“要是小家夥也能拍就好了,咱拍張全家照。”
“等過百日的,給兩個孩子照,再寄給你。”
再舍不得離開的日子也到了。
早上,丈母娘和親媽趁著孩子還沒醒,給楚聞鬆包餃子,這是老人的願望,一路平安。
楚聞鬆站在炕前,看著兩個孩子,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以前睜眼就能看到的小寶貝,看一眼抱一抱就覺得此生滿足的小寶貝,要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了。
心情不好。
“聞鬆,正事要緊。”
楚聞鬆俯下身,狠狠地親了蘇憶安一下,“看好孩子,記得想我。”
“知道啦——”
昨晚鬨的還不夠嗎?現在她的腿還發酸。
另一個是二營的一個連長,兩個人約好了一起走。
第二天到達的學校,楚聞鬆就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一個星期之後接到了楚聞鬆的書信,課業已經開始了,適應良好。
二月二,龍抬頭。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萬物複蘇,春耕開始了。
部隊從外麵調來了一輛拖拉機,拖著三鏵梨,開墾西南角的一片荒地。
年前,野草都有一米高了,雖然過冬枯了,但發達的根係還在,隻能靠人工清理。
沈營長就號召沒有工作的軍嫂幫忙,一天八小時,一天按六毛錢計,這個工資稱不上高也絕對不低,吸引了很多軍嫂加入。
陳石榴和王相雲也在其中,手心讓草根都染成黑黃色的了。
一天六毛十天就是六塊,這可是筆不小的收入,尤其對沒有工作的人來說。
“開出來的地種什麼呀?”
陳石榴說:“炊事班長說種菜,部隊上那麼多的戰士,一天得吃不少的菜。”
蘇憶安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先和自己的親媽透露了一點。
“媽,我想在部隊種菜。”
“種菜?你哪有那個閒工夫,兩個孩子還不夠你忙的?”
“媽,我不能光看孩子,花聞鬆那點工資吧?”
白紅梅哼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畫畫掙的每個月不比聞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