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沒想到蘇憶安接受能力這麼強,以為還要費些口舌才能勉強接受。
“劉國慶知道我們部隊的住址,等什麼時候去讓他帶你去就行,我們隨時歡迎你指導。”
“指導談不上,希望你不要食言。”
“李老師,我愛人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我是軍嫂,我雖然是個女人,吐個唾沫也是個釘。”
這次收獲不少,李老師無償提供了二斤白菜種二斤油菜種,水蘿卜種一斤多,早熟的土豆六斤。
從農學院離開,蘇憶安又去了縣種子站,這裡麵的東西要多要全,但種子質量無法保證,都是從外地調拔過來的。
蘇憶安隻能謹慎購買。
芸豆豆角種都是按斤買的,黃瓜、大蔥、菠菜、油菜、茼蒿都買了若乾。
最大的缺口是土豆,蘇憶安買了二十斤,因為不知道品質如何,她沒有多買。
加在一起幾十斤的重量,說實話自從蘇憶安懷孕了,她還從來沒出過大力,都是楚聞鬆一手包辦的。
唉,忽然有點想自己男人了。
人是不經念叨的,正在上課的楚營長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惹的一堆同學的目光看著他。
彆的菜種不用催芽,土豆是要的,回到家給兩個孩子喂了奶,蘇憶安就開始切塊,準備放到小院裡催芽。
聽見蘇憶安說話,王相雲溜達過來了。
王相雲十分自然地拿起了一把菜刀,幫著蘇憶安切,“怎麼買這麼多?你是炒菜啊還是種啊?”
關於承包菜地的事,蘇憶安還沒告訴過彆人,現在可以告訴了,主要是為了招工。口口相傳,比你舉著喇叭喊效果還要好。
“嫂子,那邊新開出來的菜地我包了,跟其他的軍嫂說一聲,有願意過來乾活的下午可以來報名。”
王相雲的嘴張成o型,保持這個姿勢足足有兩分鐘。
“弟妹,那可是二十多畝地,聽說快三十畝了。”
“是啊,三畝五畝和三十畝的路數是一樣的,不怕。”
切成塊莖,蘇憶安把它們埋在小園裡,上麵用破油紙覆蓋。
下午,就真有七八個軍嫂來了,陳石榴王相雲也在其中。這些婦女沒啥文化,工作難找,誰不想掙點讓自家的日子好過點。
蘇憶安大大方方的,醜話說在了前頭,甜棗安排在了後頭。
“咱們這叫種菜合作社,就像農村的一個生產隊,我呢是隊長,是幫著部隊種菜的。
有願意跟著乾的,現在就可以報名,工資也是一天八小時六毛錢。打算乾就好好乾,不下力磨洋工的不要,我是種菜不是養老;不聽指揮的不要,我讓你向東你偏向西哪行,我是找幫手不是找對頭。”
王相雲說:“端人飯碗聽人所管,幾歲孩子都懂,姐妹們都懂的吧?”
“都懂,不服管出來乾什麼活?那還不如在家管孩子。”
既然有這個態度就好說,等於有法可依。
“姐妹們好好乾,六毛隻是個最低工資,種菜種好了,掙錢了,肯定不止這個數,我說話算話。”
蘇憶安沒隨軍之前,在老家開過廠子當過廠長,這在軍嫂中不是秘密,算是個小能人了,她說的話還是有人信的。
目前來說是個大餅,也是個靠譜的大餅。
蘇憶安登記了名字,分為兩個小組,任命陳石榴和王相雲當組長,這兩個人她信的過。
以後再有人報名就補充到兩個小組裡麵。
工具是去炊事班借的,蘇憶安默默記下了,工具也要添置的,這是她們掙錢的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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