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高,一直沒看上順眼的,我都不管了。”
把人送走,楚母轉身就切了一聲,“哪有自己說眼光高的?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邱大姐確實有貼金之嫌。
邱政懶洋洋地迎了出來,“打聽到了嗎?那個女的是誰家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在部隊裡住的,不是軍嫂就是軍人子女,咱高攀不上。”
“什麼叫高攀不上?我怎麼說也是廠子裡的乾部,照我說是門當戶對。”
邱大姐比邱政要清醒,老爹老娘都是土裡刨食的,唯一的弟弟還是自家男人托人弄進去的廠子,前幾年靠著批鬥升職為領導,可現在批鬥已經沒有市場了。
穆教導員不止一次提醒這姐弟兩個,現在是非常時期,乾萬彆出來惹禍。
“帶上東西快走吧,等我打聽到了再跟你說。”
“你可得當回事啊?她可能是你兄弟媳婦。”
邱大姐都無力吐槽了,她就差明說了,是軍嫂你長了幾個膽子敢動人家?要是軍人的子女怎麼看得上他一個農村人?
漂亮的年輕的也就那幾個人,用排除法就能知道是誰了。
晚上,邱大姐吞吞吐吐地和穆教導員說了,希望他勸一勸小舅子,乾萬彆惹出事來。
“他看上的到底是誰?”
“我猜啊,不是李副連長的媳婦,就是楚營長媳婦。”
“他可真能啊,連軍嫂都敢肖想,他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你怎麼還能這麼說?你不喜歡漂亮的?好好勸勸他,外麵的女孩隨他挑,部隊的女人他可惹不得。乾萬彆動粗,爹可就這一個兒子,誰都碰不得。”
“彆威風了兩年,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今年就和以前不一樣,之前靠邊站的都有了實權,就怕上麵秋後算賬,你弟弟不知道收斂,你也能的沒邊了,什麼外麵的女人隨他挑……”
“行了行了,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總共忙了十九天,偌大的菜園子終於種滿了。
前麵種的油菜菠菜小白菜已經鬱鬱蔥蔥的了,間苗都是一籃子一籃子的,蘇憶安無償送給了食堂。
間開苗,小苗才愛長。
綠色是生命的顏色,麵對著它,挺治愈的。
楚楚安安已經百天了,答應楚聞鬆的百天照也食言了。去縣城太遠,兩個孩子還小,天氣還不是很暖和,兩個媽都反對……因為種種原因吧,就沒照成,隻能等孩子大點的再去。
楚聞鬆的學習也挺忙的,以前半個月寫一封家信,現在變成了一個月一封。
廢話還是挺多的,操心的也多,操心兒子閨女,又操心老婆,蘇憶安在回信中說道:這麼不放心,乾脆把喃娘仨都拴褲腰帶上吧。
去菜園走的路上,一個身影朝蘇憶安跑了過來,“妹妹,真巧,又遇見你了。”
蘇憶安認出來了,這不是穆教導員的小舅子嗎?
蘇憶安若有若無地點了一下頭,又錯過去了。
“誒,這位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邱政追了上來。
“我不是妹妹,我是軍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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