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跟你們說一聲,我是軍嫂,這兩個人冒充我的丈夫和婆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也不清楚,司機同誌,建議你掉頭,送我們去公安局。”
大家一時都愣住了,軍嫂啊,背後可是部隊啊。
剛才說看不上這種不正經女人的那位乘客,又說話了,“切,你說你是軍嫂就是軍嫂啦?彆披著這層外衣做壞事。”
“你從一開始就不分青白皂白指責我,幫著那兩個人說話,我還懷疑你們是一夥的。沒關係,去了公安局,到底是不是一問就知道了。”
那個女人及時反悔,“誰跟你去公安局?你不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偷偷跑回去會野男人嗎?我可不當幫凶。我家裡還有事,司機,我買票了,快送我們回去。”
“不是送我去公安局嗎?不是讓公安局送我進去蹲兩年嗎?這才過去多久就變啦?”
“我可沒說,要去你自己去,彆拉上我。”
一些不明真相的,或者獨立思考能力欠缺的,很容易被帶歪了,有幾個人也吵著司機趕緊走,彆耽誤下午掙工分。
司機左右為難,轉頭對蘇憶安說:“同誌,要不你下去攔車去公安局吧,我得為大多數人服務。”
蘇憶安怎麼可能下車,誰知道周圍有什麼人,有什麼危險在等著她,相對的還是車上安全。
“我也不是非去公安局不可,是他們說送我去公安局的,既然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
司機看了看車上的人,“沒有彆的意見,那我們走啦?”
這個時候意外情況又發生了,從遠處突然衝出來幾個人來,都是莊戶人打扮,攔住了公交車的去路。
帶頭的還是一個老年婦女,掐著腰罵,“不要臉的小娼婦,把男人孩子都甩了,想去找你那缺了八輩子大德的野男人,真是光腚推磨,你轉著圈的顯擺你腚眼子,臭不要臉的,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車上的女人又開始幫腔了,“看看,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一看便知。司機師傅,這樣僵著不是辦法,咱誰都走不了。冤有頭債有主,誰惹的讓她們找誰去。”
總有那腦子不轉悠的,一直嚷著把蘇憶安趕下去。
司機,“這位女同誌,要不……”
蘇憶安就坐在司機身後,她用很平靜的語氣說:“我再說一遍,我是軍嫂,我男人xx部隊的營長。下麵是些什麼人,你可能不清楚,但是我要是下車了,會是個什麼結果你非常清楚,你確定要趕我下車嗎?”
司機不說話了,這個結果誰敢擔?萬一真是軍嫂……
司機正在猶豫,外麵的人用石塊木棍砸車了。
車上有人又開始應和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出了個門要被人家打死了,人家是奔著這個女人來的,為什麼要讓我們替她挨打?”
乘客怨氣衝天的。
司機再一次看上蘇憶安。
“這世上就沒有不怕死的人,現在她們是打砸公共財物,為了保護公共財產,隻有開車走了。”
“那要是傷到人怎麼辦?”
“就沒有不怕死的。”
司機起動起了公交車,稍微往前動了動,幾個人立刻閃開了。
就說嘛,哪有不怕死的人。
剛開出去,新的問題又來了。
車身不穩,一側偏低,有特彆大的噪音,顛簸嚴重。
司機緊急停了下來,“輪胎沒氣了,很可能是剛才那些人乾的。”
就停下來的工夫,那群人又追了上來,目的隻有一個,要蘇憶安這個“拋夫棄子”的小娼婦下車。
蘇憶安想過很多,對方有什麼目的?要說是衝著這幾十塊錢來的,大不了安排兩個人搶了就是了,何苦費這麼大的周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