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公安局的同誌又來了。
“秋氏母子想見你。”
蘇憶安一臉的不相信,“我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還是被她們害過的,她見我乾什麼?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不見。”
“那娘倆的心態崩啦,需要你加把柴,隻有撬開這兩人的嘴,彆的就不攻自破了。”
蘇憶安決定還是見見好了。
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裡,蘇憶安見到秋氏母子,比剛進來時消瘦多了,由此可見滋味並不好受。
當兒子的識字,可以和公安同誌順利交流。
“他問你可以治他的下巴嗎?”
“能怎麼樣,不能又怎麼樣?”
“先治好下巴,他就招。”
“騙傻子呢,先招再治,一個喪心病狂害我的人,我信不著。”
“治好,他才招。”
“愛招不招,我能吃能睡,招不招的礙我什麼事?”
蘇憶安起身就走了出去。
很快負責審訊的警察同誌走了出來,“答應了,他可以招,招了之後你要給他和他媽治。”
“那得看他的表現了,交代的徹不徹底,我可不接受糊弄。”
在距離此地十幾裡的地方,有一個小山村叫杏柿村,彆看村名很美,這個村的民風卻不怎麼樣。
讓孩子出村要吃的,拿閨女換彩禮的,酗酒打老婆孩子的,不贍養父母的……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還有從事特殊行業的,總之民風不好,烏煙瘴氣。
整個村子姓秋的居多,這裡麵以秋進冬所在的家族最大,他爺爺生了八個兒子,八個兒子又各有所出,到他這一輩是二十七個男丁了。
家族大負擔重,從秋進冬爸爸那輩起,偷個孩子販個婦女就成了他們的家族產業,因為行事隱蔽,一直沒被發現。
到了秋進冬這一輩,不尋思參加勞動了,經常請假去縣上搞非法活動,有落單的孩子和婦女就遭殃了,當天就送到了很遠的大山裡麵,逃都逃不出來。
幾天前,秋進冬接了一個大單,屬於定向輸出:xx部隊上有個女人,他要,還給他看了女人的照片,照的雖然有點遠,但能看出來,是個長的不錯的女人。
出的價錢也是很高的,就一個女人一百五,頂一輛鳳凰車了。
聽說這個女人不像以前拐賣的那些人,是有心計的,於是秋進冬就帶上了老娘,幾個嬸娘出發了。
蘇憶安想的沒錯,她一出部隊大門就讓人盯上了,拐賣家族的一名成員全程跟蹤,所以蘇憶安去了哪,乾什麼,他們門清。
蘇憶安要是到處逛逛,經過一個小路口一個小巷子,人可能就被擄走了,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這輩子就毀了。
還好蘇憶安要賬不順利,出來的晚了,沒什麼心情,直奔的汽車站。
秋進冬隻能臨時改變策略了,一個婦女跟隨著上了車,冒充乘客,伺機行動。
於是就有了幾天前的那一幕。
蘇憶安反悔了,她要的答案可不允許這麼敷衍,出錢要人的人是誰?蘇憶安有可能是最後一個,但絕對不是第一個。
這些都沒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