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可嚇死媽媽了,以後不能啥東西也吃……”
有軍嫂在一邊說了說話了,“翠花啊,二小多虧了楚營長媳婦,救命之恩可彆忘記嘍。”
“啥救命之恩啊?糖不是她家的嗎?救人是她應該做的。還好孩子救過來了,要是……誰也彆想活。”
那個軍嫂繼續說道:“算我多嘴行吧?你這樣的人,走路都不能挨著,摔了跤都能賴彆人。”
其實都是這麼想的,隻不過這位軍嫂講出來了。
衛生員終於來了,檢查了孩子的情況,除了受了點驚嚇,問題不大。
衛生員是知道孩子是被異物卡住了喉管,連她都沒把握取出,讓蘇憶安取出來了,這讓她對蘇憶安這個人有點好奇。
“嫂子學過醫嗎?”
“沒有,我們村子裡有一個赤腳醫生,他很厲害,我見過他救卡住嗓子的人,事出緊急,我就不想那麼多了……還好,人救過來了。”
“你很厲害,要不是你在跟前做了急救,後果很難說,每年因為異物堵塞氣管死亡的人有很多,這個孩子很幸運,遇見了你。”
蘇憶安就嗬嗬了,餘翠花可不是這麼想的。
衛生員走後,蘇憶安才被彆人扶了起來,讓孩子這麼一鬨,把自己的事都耽誤了。
“嫂子們看好了就下手買,等會戰士來了,都是棒實的大小夥子,你們可搶不過。”
這麼一說還真是,自家男人都叮囑過了,戰士訓練累,休息時間短,當嫂子的自覺點,有點眼力勁,彆跟他們擠。
軍嫂多個時間可以買,當兵的就那一個小時……
那還說什麼?要什麼嚴成俊幫拿,到蘇憶安這邊付錢。沒有計算機,拿個大算盤一劃拉,一分一厘都不帶差的。
蘇憶安:她可是珠算比賽上拿過搪瓷缸子的人。
軍嫂陸陸續續走了,凡是來的,多多少少都買了東西;有的就是來湊熱鬨的,沒帶錢,這樣的先欠著或者借彆人的,反正是沒空手。
不過有一個人沒有走,餘翠花抱著小兒子要了一瓶罐頭一瓶麥乳精,正當蘇憶安納悶,這位怎麼突然之間大方起來了?
就聽餘翠花說道:“我拿回去給二小壓壓驚,這是你應該付出的,糖是你家的。”
真搞不懂這位腦袋裡裝著什麼,沒指望她知情感恩,這種人腦袋裡就沒有這兩個詞。
還來了個倒打一耙?
嚴成俊火了,“糖是我給你的不假,塞他嘴裡的人是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臉是什麼,道理是什麼,餘翠花表示她就叫道理。
蘇憶安說:“餘翠花,我就沒想著得你一句人話,但這些東西你必須得付錢。”
“我要是不付呢?”
“你前腳走出服務社,我後腳就報保衛處,不信你就試試。”
嚴成俊接話,“我當證人,餘翠花沒付錢。”
餘翠花不甘示弱,“嚇唬誰呢?我就不信保衛處不懂人情,我兒子受了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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