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某冷冷地說:“長本事了,是不是部隊都盛不下你了?”
有句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餘翠花就是愣的,但她男人的官職沒有彆人的大,憑這一條她就得伏低認輸。
“我的意思是說,你找那個女人算賬,這個暗虧不能就這麼吃了。”
裘某恨歸恨,她吃的這個虧總歸是見不得人的,報仇?師出無名。
“說正事,要你看的價格什麼樣?”
“都說很便宜,連她自己都說了和供銷社的價格一樣。”
裘某說:“這人腦子不正常吧?和供銷社價格一樣,那才掙多少?你說她是不是傻,明明可以多掙錢,偏偏往外推。”
上級讓停業整頓,整頓的那十天真的是煎熬,就像你大口吃肉,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吃了。
現在呢,隻能小口吃肉,雖然吃的少,也還行吧,要是蘇憶安再這麼搞下去,隻能喝湯了。
哪有這樣搞得,真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裝的全是屎?
王部長媳婦讓她夾著尾巴做人,等把這個不懂鑽營的營長調走,日子就好過了。
餘翠花估摸著男人該走了,就抱著兒子回家,剛拐到大道上,就看見張副連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道:“餘翠花,帶著孩子回家去,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讓她欺負了六七年的男人,突然長本事了,還能攆她了,這讓餘翠花心裡很不舒服。
“張前進,你憑什麼?”
“你要是再不回家去,我就先轉業,再離婚。”
“好啊,張前進,你這個陳世美,想不要我另找新歡,門都沒有,我要向上級告你。”
“你告你的,我告我的,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咱倆都完蛋,讓大進和二小到外麵討飯去。”
是啊,兩口子可以魚死網破,兩個孩子怎麼辦?
再心思不正的人,心裡也裝著孩子,餘翠花一咬牙,“我回老家過年。”
男人的心思她知道,不就是不讓她在中間攪和嗎?
也不想想,兩個勢均力敵的人打架,你站哪隊?先挨錘的必定是你。
可是,她就是看蘇憶安不順眼,這個女人,讓她在家屬院裡遭受孤立,她說的話沒人聽不說,還不願意跟她說話。
餘翠花始終不反醒自己的性格,還把這些歸咎於蘇憶安。
蘇憶安直到下午六點才回到家,晚上不營業。
一天下來,其實也挺累人的,好在營業額可以,符合她的預期。
“你爹快來了吧?等他和葉子來了,讓他倆去幫你,你能輕鬆點。”
“我哥說爹和葉子學校放假了,也不見得早來,正忙著賣年畫掙錢。”
白紅梅笑罵道:“兩個財迷,掙錢比他外孫子外孫女還重要是吧?”
這可是誤會蘇大海爺倆了,賣年畫都是利用的業餘時間,葉子還沒放假,蘇大海也還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