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是秦紹剛和保衛處的兩名同誌來了。
楚文鬆起身和兩位同誌握手,說道:不好意思,是哪家的孩子調皮乾的,孩子還小,我就不追究了。”
楊參謀也在保證,“是我們當爸媽的失職,一定嚴加管教,損失我們賠償。”
既然是孩子乾的,那就沒必要較真了,保衛處的人呆了沒多久就回去了。
楊參謀也一再表示感謝,答應賠償很快到位。
蘇憶安以為又要找不到人,吃這個暗虧,結果晚上楊參謀就帶了幾顆大白菜和二十多塊煤球親自送來了,認錯態度良好。
“是姓裘的女人乾的?”
“嗯。”
“我也知道不是餘翠花就是她,都是小肚雞腸的人,沒在我手上占到便宜,就拿著咱的東西禍禍。”
蘇憶安很好奇,“你是怎麼抓到人的,就那個女人,輕易不會認的。”
“我放了白石灰,這東西走到哪帶到哪,我不找人,直接找白石灰就行了。”
蘇憶安笑道:“你真夠賊的,都沒聽你說過,就隻是賠償了事,便宜她了。”
“一個團參謀,在槐北經營十幾年了,可不是無名小卒,為這點小事得罪他不值。”
男人的眼光永遠比女人長遠,怎麼處理肯定有所考量,蘇憶安就不管了。
服務社那邊,嚴成俊已經熟悉了流程,一個人的時候也能堅持下來。蘇憶安就重新調整了安排,除了午飯晚飯兩個時間段兩人都要在場之外,她和嚴成俊兩個小時一輪休,這樣都能有時間乾點自己的事。
比如十一點鐘回去做午飯,給兩個小的做點嬰兒餐。在弟弟安安學會走路二十天後,原本比弟弟還要壯實的楚楚終於放棄爬行,進化成直立行走的兩腳獸。
自然,像當初安安學會走路一樣,蘇憶安也來了一拔彩虹屁。
兩個都學會了走路,白紅梅的工作量就大了,站著總比爬著高,有點多動症輕症的楚楚,隻要伸手夠到的東西,不是粉身碎骨就是在桌子底下窩著。
像刀啊鏟子碗盤筷子,都是做一頓飯收一次,放在小飯櫥裡,外麵加了一把鎖。
鎖到了這個孩子手裡,約束力幾乎沒有,飯櫥小且輕,第一天沒看著把飯櫥扒拉倒了,損失了兩個碗和三個盤。要是加上缺口的勉強還能用的,叫全軍覆沒。
這麼大點孩子屁事不懂,打不得罵不得,不然就用愚蠢而又清澈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你。
唉,自己生的,忍著吧。
晚上,當爸的挑燈夜戰,在牆上釘了兩個釘子,用木棍和繩子把飯櫥押解在牆上。
蘇憶安試了試,搬不動,就楚楚那點力氣,這回是沒轍了。
“丫頭要是再鬨,就讓當爸的把家什全背在身上,再來一次咱家都得趴鍋上吃。”
光想想那種情景都難以接受。
“動不了了,丫頭能有多大點力氣?”
蘇憶安坐在男人身邊,說道:“人家都說嚴父慈母,你當爸爸的,能不能對她嚴厲一點?”
楚聞鬆很為難,“她才那麼大點,吼不著啊,萬一嚇到了就不好了。”
“你就不怕她將來無法無天?”
“丫頭就是皮了點,我覺得挺好的,是塊當兵的料,要是都像安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