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喬蘭英把楊晉推開,奔著大門兩側的石柱子就去了。
有人驚呼,楊晉眼疾手快,一把把喬蘭英拽了回來。
“蘭英,我錯了,我疼閨女才口不擇言的,哪個當媽的不疼自己的孩子啊?你比我這個當爸的更疼!要怪就怪我沒本事,快四十了還是個兵。”
楚聞鬆拍了拍楊晉,“先讓嫂子進來暖和暖和,有什麼事咱等會再說,先冷靜冷靜。”
其實楊晉說完也後悔了,媳婦是什麼人他知道,疼孩子疼的像自己的眼珠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女兒出事了,她肯定比自己更難受。
看整個人憔悴的,人都走形了。
楊晉是個聽勸的,扶著媳婦去了營區。
人群也就散了。
蘇憶安挺壓抑的,她如同看見了自己的上輩子,處處碰壁,事事不順,就像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把她罩在其中。
這種情緒直到晚些時候才緩解,因為蘇憶安意識到了,上輩子是過去不會重來,這輩子她靠自己的努力可以活的很好。
楚聞鬆,也不會允許她受那樣的委屈。
楊晉,是獨立營保障隊武器係統修理技師,到達他這種水平的,整個軍分區隻有不超過六位,到哪裡都是寶貝疙瘩。
楊晉在部隊服役近二十年了,屬於超期服役,但這樣的寶貝疙瘩部隊哪舍得放啊,為了他部隊甚至修改了部分規定,才得已名正言順地留在了部隊。
喬蘭英聲俱淚下,把孩子的遭遇,她這兩個月來所受的不公正待遇全說了出來。
她兩次進拘留所,第一次是半個月,釋放之後她又向公社反映,第二次又進了拘留所,名義不是敲詐勒索就是尋釁滋事。
“這家人是什麼來頭?”
“熊老大是村裡的支書,熊老二是公社副書記,熊老二老丈人在縣裡當官,人家本事大,咱這種小老百姓不是人家的對手。”
熊家還在喬蘭英家的外麵派了人,日防夜防,就是怕喬蘭英聯係上楊晉。
楊晉雖說是個兵,可他是現役,是部隊上的人,萬一部隊護犢子出麵,也是不好惹的。
喬蘭英進了兩次拘留所,她也多了幾個心眼,大腿沒有人家的硬,那就先裝弱,伺機行動。
喬蘭英不告了,每天該抓藥的抓藥,該乾活的乾活,這樣的日子過了快一個月,似乎認命了。
熊家放鬆了警惕,喬蘭英帶著閨女兒子從家裡跑了出來,把一兒一女寄放在二姐家,她連夜攔了輛貨車到了槐縣,一大早買了到槐北的車票。
彆說這兩個做人父母的很氣憤,就是楚聞鬆方常這些“外人”都覺得難受又難以置信,軍人的孩子,他們怎麼敢的?
軍人在舍身保護著他們,他們卻在背後捅軍人刀子。
楚聞鬆召集幾位營級乾部緊急召開了一個小會,就是商議這件事,一致認為這件事部隊得管,不能讓戰士流血流汗又流淚。
部隊,永遠是軍人的後盾,是軍人背後的娘家,孩子受欺負了,娘家不管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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