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哥斷了腿,正在養傷,他怕影響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對於怎麼受傷的守口如瓶。
所以保衛科的這幫小子並不知道蘇憶安的??細,他們如同一群蒼蠅一樣,是聞著味來的。
兩個女人確實攔不住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子,但又不能任由他們來搶,兩大盆有二十幾斤,就是三四十塊錢,這個損失不可謂不大。
蘇憶安擋在前麵,秋桐就開始往屋裡搬,好歹裡麵有把鎖,隻要把時間拖住,後麵再讓楚聞鬆他們出麵。
帶頭的氣急敗壞,這不是挑戰他的權威嗎?
“反了,反了,趕緊動手,敢搞資本主義,我看是活膩了。”
幾個小子一擁而上,扒拉開蘇憶安,直奔著秋桐就來了。
秋桐都緊張地打哆嗦了。
眼看了就要失守,損失已經板上釘釘了。
就在這乾鈞一發之際,小腳的李王氏從外麵走進來。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得己很順利地走到了帶頭的那個人麵前。
一把長刀壓在他的脖子上,“小雜種,讓他們住手。”
長刀就像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的那種大刀,刀把上紅綢布還鮮紅如血。
蘇憶安趕緊扶住了她,“奶奶,和這種人不值當的。”
刀槍無眼,傷著誰都不好,這幫人可恨,但罪不至死,還要連累老人;
傷著老人更不好,一把年紀了,傷害會是不可逆的。
李王氏把大刀往下壓了壓,“快點,讓他們住手,快滾!”
那小子何曾見過這種陣仗,這種大刀刀刃冒著寒光,一使勁就能身首異處的感覺,他就是九條命都不夠砍的。
那是大刀,就你怕不怕。
他也知道老太太百分之九十九不敢砍,那百分之一他賭不起。
“行行,都放下,我們走。老太太,您手拿穩了,往外挪挪啊,彆真砍,我媽就我一個兒,其他的全是丫頭片子,您彆斷了她的香火……”
“少廢話,快點。”
幾個人乖乖的把東西放下了。
“滾!”
幾個小子比兔子跑的還快。
蘇憶安趕緊把老人手上的大刀拿了下來,秋桐拿了一個凳子讓她歇著。
“這是老頭子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他死的時候手裡還抓著這把刀,是我硬生生從他手裡摳出來的。”
“奶——”
蘇憶安不知道怎麼勸她,這個時候任何話語都蒼白無力。
“我猜,這夥人不會罷休的,一會要是有人來,我就說這個小買賣是我在做,你們都是來幫我忙的,不能說漏嘴了。”
蘇憶安卻不想這麼做,讓老人為她承擔風險,她於心何忍?
“奶奶,這是我的責任,理應我擔。”
“家裡人除了我,都死完了,什麼我都不怕。還有,我是烈屬,政府還是給我幾分薄麵的。你倆不一樣,男人走到今天不容易,彆給他們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