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鳥蝍蝍。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忽然聽到啊的一聲喊叫,再聽就是一片死寂。
蘇憶安和白紅梅葉子都醒了。
“媽,什麼聲音?”
“不知道,就那一聲,後麵就沒聲了。和咱沒關係,好好看好孩子看好門就行了。”
怕有不對,白紅梅把紅紮槍擀麵杖都拿出來了,放在床頭。
蘇憶安看了看表,零點四十五分了。
“睡吧,幸許是牲口。”
這一睡就睡到天亮,蘇憶安醒來時楚楚安安還在睡,外麵有點亂糟糟的了,聲音紛雜。
“媽——”
葉子跑了過來,“姐,死人了!”
蘇憶安嚇了一跳,“誰死了?”
“姚,姓姚的那個女人,渾身是血,讓人拉走了,不知道死沒死。”
蘇憶安和姚流蘇雖然是死敵,不過狗命也是命,她還是很震驚的,難道淩晨時分聽到的聲音是她嗎?
蘇憶安趕緊起床,外麵還有老婦女站著看熱鬨,對,就是看熱鬨,隻要不是自己的親人,疼不到自己身上,都會看熱鬨。
何況姚流蘇的人緣,說到這裡,蘇憶安不得不吐槽幾句,相當年,姚流蘇可是資深小白花,一直被排擠的人可是蘇憶安啊,名聲更是甩蘇憶安幾條街。
一朝臉皮掉在地上,原來是這樣的姚流蘇,真是姚落安生。
“媽。”
看見自己的閨女,白紅梅就笑了,“醒了?我還沒做飯呐。”
站在一起的幾個嬸子大娘七嘴八舌的。
“哎呦,丫頭越來越俊俏了,生了孩子也沒見變樣,看起來日子過的不孬。”
“可不,男人有本事,是營長,營長啊,多大的乾部,就說丫頭有福。”
離婚二婚還能嫁個乾部,不得不說人家就是好命,黃花大閨女都不見得有這樣的好命。
蘇憶安趕緊岔開話題,“出啥事了呀?”
白紅梅小聲說:“姚流蘇讓人家捅了。”
“什麼人乾的,抓住了嗎?”
“哪能找得到,人早跑沒影了。”
還是天亮了,有人從知青點這邊過,看見血人似的姚流蘇,才喊了人報了警。
警察來把人拉走了。
至於是誰乾的,眾說紛紜。
姚流蘇剛從監獄裡出來,不上工還有錢花,這一點都不科學,都猜測她騙了男人的錢,有男人尋仇很正常。
也有說她在監獄得罪了厲害角色的。
蘇憶安和白紅梅回到了家,楚楚安安也該醒了。
“憶安,快看看那是啥?”
東牆跟下麵,躺著一件紅衣服,不,是一件血衣。
白紅梅的腦袋嗡嗡的,“這種東西怎麼會在咱家的?”
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最怵和警察打交道了,警察是抓壞人的,那不約等於自己是壞人?
栽贓嫁禍?
“憶安,趁著沒人,把這東西埋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明沒乾過,卻銷毀證據,那就真說不清了。
“媽,不能動,憑著這件衣服或許能找到壞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