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冬去收拾房子,彆看隻有兩間,其實挺難收拾的,主要是這房子以前被某廠收回過,安排了一戶人家居住。
這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久到住戶就覺得房子是自己的,後來要還回去,就各種舍不得,各種不服氣。
但大環境如此,還回去也不止這一家,就到了見證人品的時刻了。
這一家臨走的時候,把該搬的都搬走了,不該搬的也搬走了,比如門板、窗戶,要是牆皮能搬走,估計牆皮也不能幸免。
不該留下的卻留下了,比如生活垃圾、人類排泄物全堆在裡麵了,要不,人家以前的房主不會這麼急著賣房子。
幾個人看房子時隻覺得味道不咋對,但真沒往這方麵想,主要是沒想到人會這麼變態,拉的時候不惡心啊?
這一切全讓楚聞冬承受了,她也惡心,差點捂嘴嘔吐,最後還是看在五塊錢的麵子上勉強為之。
第一天把垃圾弄走了,第二天又帶著抹布帶著盆去清洗,這家人不是人,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拉完了又抹在了牆壁上。
楚聞冬一邊乾活,一邊小聲罵,不是人的玩意哪都有。
“咣”的一聲,後來安裝的門被大力踹開,玻璃碎了一地。
楚聞冬也彈跳了起來,愣愣地看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一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一個這個年代很少有的體胖腰圓小白臉。
“你們找誰?”
楚聞冬強自鎮定。
“你又是誰?”小白臉反問。
“我是來打掃房子的。”
中年男人發話了,“讓秦紹剛出來,我倒想問問他,是不打算要爹娘了嗎?”
噢,這幾個人是秦紹剛的爹後爹)娘,小白臉看樣子是他的那個弟弟了。
秦紹剛的身世她聽哥哥和嫂子說過一嘴。
“我就是雇來打掃房子的,秦紹剛去哪兒了我可不知道。”
小白臉在房子裡轉了幾圈,兩間房子,中間沒有隔斷,你就是轉上一兩天,還是那麼大點地方,一覽無餘。
“打掃房間給你多少錢?”小白臉低下頭問楚聞冬,到底是集全家之力供養出來的,這身高就讓人有壓迫感。
“兩天三塊錢。”楚聞冬把價格縮水了。
“爸,媽,聽見了嗎?給外人三塊錢,咱一個大仔也沒有。”
這句話拱火意味明顯,也明顯拱起了火,中年男人向著楚聞冬吼道:“快把那小子交出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們為難一個女人乾什麼?彆人讓我過來打掃的,我甚至不認識你說的秦紹剛,怎麼給你交出來?”
小白臉又使壞了,“爸,就算她不認識秦紹剛,也拐著彎的認識,找她沒錯。”
楚聞冬一個人麵對著三個人,兩個男人還是凶神惡煞的,她就有點發慌,想溜出去,讓小白臉堵住了。
“說出秦紹剛在哪再走。”
楚聞冬氣極,“我犯哪條哪法了,你不讓我走?”
“我看你是去給他送信吧?我看你是個娘們,他腿瘸了,眼光也低了,找了個二手娘們?”
楚聞冬確實過的不如意,不堪,那又怎麼樣?不代表著她可以任人汙辱。
“叭”楚聞冬的一巴掌打在小白臉的臉上,還帶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