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冬用眼神詢問蘇憶安。
“還是來這邊吧,開門做生意,人來人往的,彆人也不會往這方麵想,就算有一方覺得不合適,咱好聚好散,彆傷和氣。
還是明天八點以後吧,我讓孩子爸爸晚點去上班,他是當哥哥的,我可以不見他得見。”
得了準話,蔡大媽回去報信去了。
楚聞冬沒幾件衣服,蘇憶安拿出自己的,讓她挑一件,人靠衣裳馬靠鞍。
最後挑選了紅底黑花的襯衣,一條淺藍色褲子。
這件事楚聞鬆早就知道,蘇憶安通知他明天見麵,他也就答應了。
楚父楚母都不能過來,長兄如父,他是非要到場的。
第二天八點鐘,早高峰就過了,女人們趕緊換衣服,楚聞鬆在一樓泡了茶,教三個孩子紮馬步,簡單的腿腳工夫。
沒多大會,男方來了,除了蔡大媽,還有一對老年夫妻,一個三十歲的年青男子,兩個女子。
這幾個人分彆是相親男和他的父母,兩個女子一個是相親男的姐姐,另一個是相親男的小姨子。
蔡大媽這麼介紹的時候,蘇憶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姐夫相親,小姨子跟著是個什麼鬼?
小姨子大概也看出蘇憶安他們的疑惑,解釋道:“這是給我選姐姐,以後要照顧我外甥的,我總得見過才放心。”
這麼說情理上能說的過去,法理上講不通,你要是真惦記著外甥,平日裡多看看他,有能力接回去住,住多久都可以,彆的還是不要摻和了。
楚聞鬆說道:“都坐吧,喝茶。”
蔡大媽又開始介紹這邊的人,哥哥嫂子,白紅梅也在,也特地把招弟喊了過來,不接受孩子那就免談。
男方父母看起來都是良善之人,從口袋裡拿出兩塊糖遞給招弟,招弟是不會接陌生人東西的,再讒也不接。
楚聞冬替她接了過來。
男方姓顧,叫顧方,看起來也是個老實人,楚聞鬆問他,都是一問一答,連個多餘的標點符號都沒有。
“你是自來水廠的正式工?”
“是。”
“一個月工資多少?”
“八十二塊,要是出去維修水管,每天還有五毛錢補助。”
“我問的比較直接,你是正式工,為什麼找我妹妹這樣的,她可是農村戶口,還沒有正式職業。”
“我父母也是農村戶口,從農村搬過來幫我照顧孩子的。農村人沒什麼不好,吃苦耐勞,城裡人眼光高,看不上我這樣的。”
這就叫鄙視鏈嗎?
顧方一個人的工資,養父母孩子還有自己,這條件也不算太好,楚聞冬不算高攀。
孩子的小姨問道:“我也想問問,姐姐在這裡上班,一個月多少工資啊?我可能問的有點冒昧,主要是我要為我的外甥著想。”
蘇憶安覺得這個前小姨子有攪屎棍之嫌,你要是真想知道有多少工資,會不會花到姐夫的錢,影響到外甥的利益,可以有多種渠道打聽,根本用不著在這裡赤裸裸發問。
楚聞冬答的也很直接,“我哥嫂給了,我沒要,給自家人幫忙,要什麼錢啊?”
楚聞冬每個月是有工資的,她嫌麻煩,都是記個賬,蘇憶安幫她存著。
“那還是不一樣的,一個人養四口和一個人養六口能一樣嗎?新時代的女性,至少應該自食其力。”
蘇憶安隱忍著聽她說完,扭頭問顧方的父母,“剛才介紹我都忘了,這位是誰來著?”
“這是我孫子的小姨。”
“小姨啊,那和你們沒啥血緣關係,就是姻親是吧?你要是不介紹,我還以為是你們家的主心骨呢,你們的家她能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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