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秦紹剛也就沒回去,蘇憶安安排他在葉子那屋睡下了。
第二天就出現了狀況,秦紹剛的傷腿紅腫,影響到了走路。蘇憶安在檢討自己,昨晚的處置方式是不是錯了?就不應該放過那幾個小混混。
“先去醫院看看,彆耽擱了。”
結果是白建華踩著三輪,楚聞冬送他去的醫院。
掛了號,問了診,醫生的診斷確診是傷口發炎,先保守治療。
掛上點滴之後,秦紹剛讓他們先回去,他一個人能行。
“快拉倒吧,傷成這樣還嘴硬,你要是早點說實話,早來檢查哪有這樣的事?”
楚聞冬也沒給他麵子,一個大男人不知道照顧自己,還以為自己和四肢健全時候一樣嗎?
確實是虛弱了,不服不行。
楚聞冬對白建華說:“二舅,你回去和我嫂子說,他有點發炎,我等他掛完點滴再回去。”
白建華精神平穩的時候,和正常人相比差上一點,但基本上的自理能力是有的。
白建華離開後,楚聞冬坐遠一點,就幫著看點滴,提醒護士換藥。
“要不你睡一覺吧,放心,我看著。”
“睡不著。”
“是不是太熱睡不著?”
三伏天,是個恐怖的天氣,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所幸,來的時候帶了盆子和手巾。
楚聞冬去打了溫水,給秦紹剛擦身子。
“我,我自己來。”
楚聞冬把他的手擋開,“掛著吊瓶,你多注意一點,就擦擦汗,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又不會賴上你,你怕什麼?”
說點沒有出息的話,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這麼好過,包括他那個親媽,秦紹剛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
擦完身子,楚聞冬去把水倒掉,又重新打了一盆水。
“昨晚就不應該讓那三個混蛋走,也不知道嫂子是怎麼想的。”
“他們沒占到什麼便宜,追究也就是拘留幾天,出來後該乾嘛還乾嘛,嫂子想抓背後的人,這三個人還有用。”
“我不懂,我就知道他們打了人,砸了東西,嫂子還讓他們走了,然後我們自個掏錢給自個治病,還遭了罪。”
楚聞冬也不是真生嫂子的氣,嫂子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更不是個聖母,她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掛了三瓶吊水,已經十一點鐘了,楚聞冬問秦紹剛,“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沒覺得餓。”
“早飯都沒吃,還沒覺得餓,你是鐵打的嗎?”
治療室坐著好幾個患者,其中有個婦女說:“你男人沒說錯,掛吊瓶覺不出來餓,吊瓶裡有東西,我也沒覺得。”
一句你男人把兩個人鬨了一個大紅臉,沒法解釋,不然越描越黑,楚聞冬起身去買飯了。
“還不好意思了,你倆剛結婚?”
這位婦女很是執著,楚聞冬走後,又開始追問秦紹剛了。
“不是……”
秦紹剛的意思他和楚聞冬不是夫妻,在這位婦女的理解裡,兩人不是剛結婚。
“不是剛結婚的,還這麼不好意思呐?真是臉皮夠薄的。”
床是怎麼上的,娃是怎麼造的?
楚聞冬去買了幾個肉包子,還有一碗麵條。
死纏爛打,用了人家飯店的碗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