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什麼,她就利用什麼,所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要是聞柏是自己願意要三胎,我不讚成也會給予幫助,隻要他能承擔後果。
要是還由著聞柏媳婦,罰款、扒房子、黑戶、結紮,她能承擔哪一樣?”
想想,這個結果怕是最後都落到楚聞柏身上了,然後孩子被人家抱走。
傻不傻啊,比孫子還不如。
楚父拍了拍大腿,一錘定音,“老二留下,我回去解決事,要孩子可以,必須姓楚,必須是我們楚家的孩子。”
到了現在,楚聞柏隻能聽爹和大哥的了,靠他自己是解決不了的。
“你不是想學家電維修嗎?問問秦紹剛,瞅這個空學學,有門手藝,比你種地強。”
“行。”
第二天一早,蘇建軍去找了秦泗海,九月快過完了,年畫的訂單該報上去了。
這兩年蘇憶安的業務挺多的,年畫這一塊她就不摻和了,蘇建軍屬於一級批發商,回到家再一級一級批發給個人。等放了寒假,蘇家的六個孩子除了四朵,都能賣年畫掙錢。
年前不到半個月的寒假,幾個孩子最多能掙到三十塊,就算要充公,也能得到五塊錢的零花。五塊錢,對孩子來說就是巨款了,可以買很多好吃的。
所以孩子樂此不疲。
當然,蘇建軍的利潤更可觀,彆看生意小,不起眼,忙一個多月,能掙大幾百,他相當滿足。
這次都是隨的錢,臨走之前,每家除了一個固定的禮包,還有兩斤鹵肉,靠山吃山嘛。像楚父,就不止兩斤鹵肉了,昨天置辦酒席剩下的斤多羊肉、兩塊魚,都給他帶走了。
大姑姐除了這些,蘇憶安還給她扯了一塊布料,打算好的話,她和麥穗一人一件過年褂子是夠了。大山小山兩個皮小子,蘇憶安給他們帶了鋼筆和本子。
楚聞鬆回了部隊,是秦紹剛把人送去的車站。
葉思遠,蘇憶安給了他一個大體地址,自個去找林誌豪了。
“思遠是懂得上進的。”
蘇憶紅說:“她可能憋著一口氣吧,知青留在農村的不多。”
“以後也不分農村城市了,隻要有錢,可以去城市生活,一樣過的比城裡人好。”
蘇憶安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蘇家村了,變化還是有的。
“謝瑾年的爸爸平反了,回城了,還是謝瑾年接的他。”
謝瑾年,已經很遙遠的一個名字了,遙遠的像上個世紀。
“你知道還有誰嗎?”
“彆賣關子,我哪能知道是誰。”
蘇憶紅小聲說:“是姚敏。”
蘇憶安有點不相信,“她不是在牢裡嗎?”
姚敏判了六年,現在才過了四年。
“聽說表現好,提前放出來了……葉思遠說是楊知牧的父親幫的忙,這個女人好像有點手段,把楊家的孫子弄沒了,前公公還能幫忙。”
唉,這個女人這麼大的能耐,蘇憶安越來越相信,上一輩子是栽在她手裡的。
“她和謝瑾年又在一起了?”
“不太像,應該是她想,謝瑾年不願意。你不知道,謝瑾年去哪她跟到哪,好惡心人的,本來打算在我家住一宿,讓姚敏一攪和,當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