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一個不認識的人嘴裡聽到一句‘果然是她’,這不更奇怪嗎?
這個人應該認識她,要是朋友會找上門的,要不是朋友,還真得小心一些,多長幾個心眼。
白紅梅開始找人拾掇那五間房子了,她的意思是年前搬進去,在自家的房子過年,誰還能說是閨女養著他們。
唉,這句話已經是白紅梅過不去的坎了,就像一塊大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除非搬進去住。
現在已經是十月下旬,馬上就天冷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老兩口天天去監督進度,蘇大海有時間蘇大海去,蘇大海沒時間就換白紅梅去。
也帶著楚楚安安。
這倆孩子要是不帶的話,馮姐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那倆是長腿的,特彆是楚楚,小腦瓜裡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你永遠猜不到她下一秒要乾什麼。
所以隻能白紅梅帶著了。
裝修現場也有很多礙腳的危險的東西,安全起見,白紅梅一條跳繩上拴著倆,去哪必須她同意。
這可真是一條繩上拴著的兩個螞蚱。
大工師傅喊道:“妹子,你過來看看,炕怎麼盤,東西盤還是南北盤。”
老一輩傳下來的,盤炕是東西盤,但這次不一樣,因為臥室大,東西盤太長了,難看。
白紅梅就把小繩往院子裡的樹上一纏,對兩小隻說道:“彆亂跑,姥姥一會就回來。”
楚楚皮歸皮,小嘴可甜啦,“姥姥,我看著弟弟,不跑。”
白紅梅:信你個大頭鬼。
不過就幾步路,又在自家院子裡,白紅梅還是放心的。
看著姥姥離開,楚楚對著弟弟說道:“手脖紅了,給姐姐解開。”
安安以為她在騙人,扒拉開一看,手脖子確實紅了。楚楚不老實,磨來磨去,不紅才怪)
“我解開,不能亂跑。”
“不亂跑,真的。”
安安就用小手解開了,白紅梅怕傷著孩子,是活扣,係的不緊。
“弟弟真棒!”楚楚把安安的也解了,“我帶你去摘柿子,好吃。”
每天都要來幾次,楚楚把這一帶的地貌都記往了,隔壁種著一棵矮柿子樹,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摘,樹上還掛著五六個果。
柿子楚楚不稀罕,但她享受摘柿子的過程。
“有門,進不去。”
“有個洞,鑽進去。”
“姥姥不讓亂跑。”
安安可是個乖寶寶。
“你不去我去。”
楚楚掄起短胳膊短腿,跑了。
“姐姐,等等我,不能亂跑——”
安安掄起略長一丟丟的短胳膊短腿在後麵跟。
白紅梅還是決定炕東西盤,這樣看得順眼,隨大溜。至於炕太長的問題,不用到東牆根,兩米四長就行,空出來的位置可以放家具,迎來客往的坐著喝茶,顯得空間大。
“那好,妹子,我們就這麼乾活了哈。”
“行,就這麼乾,辛苦了,我帶了米茶水,放在外麵了,一會出去喝……還有一盒煙,放在窗台上了,師傅分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