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聽見一聲慘烈的叫聲,把司機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來了一個急刹。
“姐,怎麼回事?”
“我的眼睛。”
楚聞鬆幾個箭步竄了上來,從開著的窗子裡伸出手,抓住了安安。
女人想阻攔,已經讓楚聞鬆的另一隻手捏住了喉嚨,這股力量是很大的,大到她不能暢快呼吸。
女人隻能鬆手。
到底是個孩子,身形小,很輕鬆就抓了出去。
“快,把車撞開,不然,咱都得完蛋。”
司機把心一橫,方向盤一打,快速地向警車衝去。
吉普車比警車高,到底讓它把警車頂上了一邊,而後吉普車倉皇而去。
警察一拍方向盤,“奶奶的,又讓他們跑了。”
楚聞鬆抱著安安,輕輕地喊道:“安安,是爸爸。”
安安摟著楚聞鬆的脖子,好大一會,才喊了一聲爸爸。
“走,爸爸帶你回家,你媽都急死了。”
上車,楚聞鬆要把安安先送回家。
楚聞鬆想換一個姿勢抱安安,結果安安啊了一聲。
“怎麼了?”
安安哆哆嗦嗦地說道:“腳疼……腳,疼……”
楚聞鬆借著車內的燈光看到,安安的右腳腫脹,血糊拉碴的,再仔細一看,腳指甲沒了,四個腳指甲都沒了,隻有一個大拇指。
楚聞鬆的心情,要是那個女人在跟前,他能大卸八塊的那種。
“先去醫院。”
醫院內,醫生給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又掛了一瓶消炎點滴。
“每天來換一次藥,彆感染了,不然指甲長不出來……這麼小的孩子,你們家長是怎麼照顧的?十指連心懂不懂?”
楚聞鬆不辯解,兒子還小沒有自保能力,把孩子置於危險之中是他的錯,看管不到位是他的錯,整整找了五天才找到更是他的錯。
安安摟著楚聞鬆的脖子,小小聲說:“爸爸,我不疼。”
楚聞鬆更緊地摟著他,“疼就喊出來,你不喊爸爸都要疼死了。”
“爸爸,疼……我以後還會長出指甲嗎?那個壞女人說好看,她一天拔一隻玩……”
如此變態的一個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蘇憶安一直沒睡,她在等楚聞鬆,希望男人能帶來好消息,最好是安安回來了。
門響了,蘇憶安連鞋都沒顧上穿,赤腳跑了出來,“安安找到了嗎?”
楚聞鬆噓了一聲,小聲說道:“睡了。”
安安趴在楚聞鬆的肩膀上睡著了,這幾天顛沛流離、擔驚受怕、又遭了那麼大的罪,回到爸爸的懷裡,精神放鬆,人就睡著了。
白紅梅也起來了,看到了全乎乎的安安,臉上才有了一點笑容。
“放在我們那屋吧,方便照顧。”蘇憶安說。
他們那屋還是兩張床並在一起的,夠寬夠大。
“好。”
蘇憶安去收拾,這幾天她渾渾噩噩的,懶惰了許多,也放任了許多。
輕輕地把安安放下,楚聞鬆拉了一床薄被給安安蓋上,動作再快,蘇憶安也看到了。
“安安的腳怎麼了?”
伸手就去拉被子。
楚聞鬆阻止,“彆看了,讓他睡吧,彆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