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徐小受的回答十分果決。
他豎起一根手指，出奇的也沒有搞怪，不說第三個選擇什麼的，就從淚汐兒給的兩個答案中選。
“我選第二個。”
“但不需十年，一年，或許一年不到，就夠了！”
撂下這句話，徐小受頭都不回就走。
他都不需要解釋，甚至不用去管淚汐兒之後會做出什麼選擇。
八尊諳都信自己，自己有什麼不能信自己的？
縱使之後淚汐兒選擇跟天人五衰一樣潛行黑夜之中，很簡單，把天人五衰宰了就成。
就憑自己眼下這個“聖帝v.0”……
徐小受不說半聖之下無敵手，可太虛接自己一記鞭腿，也得掉半條命吧？
遑論這戰鬥打起來，根本不是回合製，你一下我一下的。
自己完全可以各番底牌齊出，直接暗中出手，將人一下就給陰死！
“進入王座，我的戰力根本就是翻幾百倍的在漲，這才哪跟哪啊？”
徐小受嗤笑著望向了係統的紅色界麵。
“被動值：2072266。”
搞掉了五十萬被動值，還剩下兩百萬。
留一些給蘊道田玩法的話，徐小受感覺自己還能再多點兩個技能。
“弄點什麼好？”
“劍術精通！”
不用多想，第二個升級的被動技，徐小受鎖定上了精通被動技，劍術精通。
自己的古劍修一路，可以說就是這個被動技帶來的。
這玩意要也跟著點上了“聖帝v.0”，那自己就相當於半個劍聖了吧？
哪怕現在不會九大劍術，之後隻要開啟“天人合一”狀態，看啥啥不會？
“我的九大劍術，甚至都不需要學習，隻需要戰鬥的時候臨場看一眼敵人的，就能學會！”
想到這，徐小受熱切了。
他直接開莽技能等級，都不帶半點猶豫。
“劍術精通王座v.2）。”
“劍術精通王座v.3）。”
“劍術精通王座v.4）。”
“……”
“劍術精通王座v.10）。”
一次升一級，一級帶來的龐大知識，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消化。
徐小受卻什麼話都沒說，就坐在原地，跟劍術精通玩起了死磕！
他感覺在這裡不知道點了多久，終於等到了“王座v.10”的到來。
這個時候，他才恢複了冷靜。
“點了九級，還差一級。”
徐小受不得不開始思考接下來這個可能性了……
在係統的判定中，並不存在“半聖v.1”這個等級。
它是對的！
因為如果要有“半聖v.1”，那就會有從“半聖v.1”到“半聖v.10”的全部十小境界。
這樣一算，半聖就成了類似先天、宗師、王座的大境界。
但在徐小受的印象裡，煉靈之道，並非如此。
半聖隻是太虛到聖帝之間的一個小過渡，它撐死了算一重小境界。
隻不過這一重小境界的層次太高，突破的難度也高，所以變得十分高大上罷了。
但本質上，它還就隻是那個本質。
“聖帝v.0，這簡單的一個劃分，將半聖歸入到了聖帝這個大境界去了。”
“但v.0的存在，又很好的講述了它隻是一個從零的開始，而非十境聖帝小境界中的某一境。”
“所以，半聖境界還是那個半聖境界，它真實客觀存在，並且伴隨有聖劫。”
徐小受摩挲著下巴，想著那個至關重要的點。
“‘強壯’隻是身體強度的代表，不代表體術的能力，也並非‘體術精通’。”
“點它就像煉靈師突破，在升級氣海，但沒有學習靈技前後二者能造成的傷害，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所以，‘強壯’點上了‘聖帝v.0’，代表我的身體強度勉強夠得著體術一道的半聖之體，但關於體術的‘術’方麵，我一竅不通。”
“大概率，這也是聖劫為何會來，最終卻走了的根本原因所在。”
“但‘劍術精通’，則明顯不同。”
徐小受摸出了藏苦。
藏苦在經過自身突破到王座道境時的天道感悟滋潤，在觀劍術一再的滋養下，又有了全新突破。
現在，它已經是一把五品靈劍啦！
“劍術精通，帶給我的不僅僅是劍道的知識，還包含了各種運用。”
“我對古劍修一道，也不是一竅不通了，而是已經入門。”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劍術精通’也上到‘聖帝v.0’，代表著我的劍道境界，將會真的拔高到劍聖層次。”
“越過劍仙，直上劍聖？”
徐小受感覺心潮澎湃。
但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虛的。
八尊諳說的很有道理，自己老是喜歡去追求一些外象，這不行，得追求本質才行。
“劍聖，是饒妖妖才剛突破到的高度。”
“我這個半吊子水平提上去，大概率還得再看一遍古劍修的九大劍術、十八劍流、三千劍道，才能達到那個水平。”
“但聖劫不會這麼想，一旦我是半個劍聖了，且用劍了，被天劫感應到了。”
“大概率不會像‘強壯’一樣，聖劫來而退，而是會當場招致聖劫，且死在劫下！”
這是一個大膽的推測。
徐小受抬眸望天，卻感覺這個推測成立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劍術精通”再點一級，他知識儲備或許甚至會超過當代七劍仙，但運用能力上，絕對還是不如。
聖劫卻會降下，自己也將慘死……
“莽一波？”
回眸瞥了眼後方在自己跟自己慪氣、鬥嘴，急得滿臉通紅的小師妹，徐小受感覺自己需要莽一波。
不就劍聖嘛？有手就行，師兄我也給你上一個看看！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太想當然了！”
“就算現在我‘劍術精通’強上‘聖帝v.0’，達到半聖等級，再招致聖劫，又靠同為‘聖帝v.0’的‘強壯’渡過劫去，封了半聖。”
“我，有什麼好處？”
徒得一個劍聖的名號，實力增長一級。
卻會因為踏入聖境，被聖神殿堂等道外之眼盯上，從而失去了沉澱積累的大量時間。
這是一個愚蠢之舉！
君不見八尊諳、梅巳人之流，各個都擁有封聖之能，現如今卻還在壓境界。
他們明顯在苦惱什麼。
隻要這個苦惱還沒被根除，突破半聖就有風險！
既如此，自己趕著封聖，是為了去投胎嗎？
槍打出頭鳥。
步子邁得太大，一下站到了所有人的前頭去，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相反，可能會死得很慘。
八尊諳要自己放肆一點，但顯然不能放肆到超脫他把控之外的點上。
真要自己被擺到明白上，吸引了聖神殿堂方麵十位半聖過來……徐小受感覺八尊諳也難保住自己。
想通了此節，徐小受放平了心態，有些唏噓。
“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來到了同巳人先生一樣的高度？需要考慮突破成聖的事情了……”
“嗯，還差一點，我還得將九大劍術全看上一遍才行。”
“對，都不需要學！就隻需要踩著劍道盤，看上那麼一眼，我就能融會貫通！”
“半聖……”
徐小受望著雷劫滾滾的天空，仿佛看到了無頭蒼蠅們瘋狂紮入這個迷局，最後哪怕封聖成功了，卻也隻能自囚於一地的苦境。
“他們，在擔心什麼？”
驀然間，徐小受驚覺自己也到了需要答案的高度了。
他一踏入王座道境，就開始觸及到這個世界的最高層麵。
而迄今為止，這個答案還沒有人能找得到？連水鬼都為了這個答案，在幫八尊諳出手。
可連八尊諳……
“他，都還沒封聖！”
“他隻能幫忙給出答案，但他並不是那個答案，至少目前不是！”
就從古今忘憂樓聽到的八尊諳的那些話去判斷。
八尊諳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會氣餒。
他藏劍都是目的，怎麼可能會被打敗呢？
那麼，八尊諳都在藏，都在蓄，都想要一鳴驚人……自己急什麼呢？
還有……
徐小受感覺自己抓住了盲點。
他又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知識，來自靈魂讀取到的太虛們，以及同行時跟巳人先生的溝通交流。
“十境聖帝，好像也不是修煉出來的，而是一股腦衝上去的。”
“厚積薄發，天賦所限，能衝多高是多高。”
“如此看來，聖帝v.0的存在，正是為了之後能衝得有多高，做準備啊！”
這樣一關聯，徐小受感覺思維一下打開，變得清晰了。
半聖境界輕易不能觸及，一旦決定好了要衝，就得在某些人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之前……
一股腦，衝上十境聖帝！
“答案……”
徐小受瞄了眼自己那個“強壯聖帝v.0）”，忽然感覺這會不會是個禍害，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但技能等級莽都莽了，是不可能撤掉的，多思無益。
“穩一手吧。”
他再看向了“劍術精通王座v.10）”，感覺這玩意反倒成了個殺手鐧。
一旦情況不對，直接兌換四階技能點莽上，當場能招來聖劫，陰人一波。
就跟那回饒妖妖扛著聖劫追著寒爺砍一樣。
藏著的劍聖，和明牌了的劍聖，那殺傷力，可截然不同！
“被動值：1622266。”
“還能再來一個技能，留一百萬給蘊道田夠玩了，要是蘊道田不給力，就回過頭來再點技能。”
徐小受又盤了起來。
升級哪個好呢？
“強壯”、“劍術精通”兩個大佬都頂上去了，接下來該點的，就是輔助能力。
“輔助……”
徐小受很快將目光鎖定到了“感知”、“氣吞山河”這倆被動技上。
上一次他被夜梟附體，“感知”卻沒察覺到，嚇得他到現在還不敢睡覺。
但如果“感知”是半聖等級，那就相當於夜梟附身在半聖身上。
這不純純找死嗎？
會考慮“氣吞山河”，則是因為徐小受發現這個狀態被動技，實在比想象中好用得多。
不管是扮演、戰鬥，還是日常的其他……
高位階之間的碰撞，對氣勢、精神、靈魂這些抽象的層麵，涉及到的有很多。
如果是掌握半聖級彆的氣勢，徐小受心念一起，甚至能強控太虛。
要是再用心劍術……
那一劍，真將有撕裂星河的風采了！
顧青一可能都擋不住，饒妖妖……哦，饒妖妖是聖了，不算她了……苟無月來了也不一定很好使！
“心動啊。”
徐小受舔了舔嘴唇，最後放棄了這種讓人怦然心動的輸出大殺招，選擇了苟一手，點“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