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排除對方突然喝下大量的紅雨。
“今天夫人吃的早飯是什麼?”
冷歆楠問道。
侍婢用力搖著小腦袋:“夫人說她沒胃口,所以沒有吃任何東西。”
“那夫人今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行為?”
侍婢皺眉道:“也沒什麼奇怪的行為,隻是——”
“冷大人,我娘親她……她不會有事吧。”
林皎月忽然出聲,姣美的唇瓣無甚血色,眼波裡閃動著希翼的淚光。
見女人沉默,她猛地衝上前跪在冷歆楠麵前,小手緊緊揪住後者的裙擺,帶著哭腔說道:“求求你冷大人,我娘親肯定被那魔物給抓走了,求你們快救救她,求伱們……”
哭求無助的少女令人心生惻隱。
鐵牛歎了口氣。
林員外也跪在地上哀求:“冷大人,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啊,無論要小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抵上這萬金家產,小民也願意。”
冷歆楠扶起林皎月,柔聲道:“放心吧,林夫人不會有事的。”
讓婢女將哭成淚人兒的林皎月帶出去,冷歆楠對林員外問道:“以你的身份,平日遭紅眼的人應該不少。你想想,有誰是最恨你的,想要弄你到家破人亡的。”
“這小民也不知道啊。”
林員外苦澀道。“小民平日素來低調,應該無人結仇才是。”
“那你妻子呢?”
李南柯突然開口問道。
林員外一愣,使勁搖頭:“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夫人她一向處於宅院內很少拋頭露麵,怎麼可能有人記恨她。”
李南柯摩挲著下巴,繼續打量房間。
驀然,他的目光落在木櫃角落的一個衣筐上。
編竹而製成的衣筐內放著兩件女人貼身內衫,布料上佳,價格不菲。從款式大小來看應該是梅杏兒的。
李南柯拿起一件肚兜放在鼻端聞著。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神色頓時變得古怪。
“你——”
鐵牛張了張嘴,欲要表達不滿,但被女領導一個淡冷眼神警告,又把即將脫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林員外礙於對方的身份,不敢嗬斥。
但對方畢竟拿著自己老婆的內衣物聞來聞去,難免惱怒,隻能壓著火氣詢問:“大人,我夫人的衣物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
李南柯歉意一笑,又打開衣櫃查看。
“為什麼這裡空蕩蕩的,夫人平日裡就這幾件衣服嗎?”
李南柯朝著門口的侍婢香兒詢問。
香兒一臉怯怯:“前些日子夫人的衣櫃裡進了老鼠,夫人嫌晦氣,便讓奴婢將裡麵的一些衣服給燒了。”
“燒了?”
李南柯聞言微微一怔,凝然的目光帶著幾分犀利。“具體什麼時候燒的?”
“好像是……”
香兒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才說道。“好像是八月初五那天。”
“哦。”
李南柯應了聲,便沒再詢問。
關上衣櫃,男人目光忽又定格在腳下的兩片花葉上。
花葉的葉柄較短,葉片橢圓至橢圓狀披針形,邊緣具向上微彎剛毛,比之其他花葉頗為怪異。
李南柯撿起花葉觀察了一會兒,又拿到那幾處散落的花盆前進行對比。
比對完後,他又用宣紙包住放於懷中。
“走吧,去其他地方調查。”
李南柯說道。
冷歆楠點了點螓首,對林員外道:“我們會儘快調查,找出你夫人。這期間你最好哪裡都彆去,呆在家裡。”
林員外麵容苦澀,沒有說話。
走出房門,鐵牛忽然咦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塊帶有破損的玉石佛像,疑惑道:“這是夫人的嗎?”
玉石佛像四分之一個巴掌大小,呈暗綠色,雜質頗多,一看就是劣質品。
“這好像是老秦的。”
香兒驚詫道。
李南柯接過玉石看了看,對香兒問道:“老秦是哪位?”
香兒脆聲說道:“他是以前府上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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