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道:“後來小僧和師父陪林員外他們回來後,就看到林夫人,包括林大小姐的臉色都不太好。”
“當時,有沒有看到其他人進了林夫人的禪房?”
“這個小僧就不清楚了。”
常明搖頭。
李南柯問出了最後一個關鍵問題:“賀慶鈺你們應該也認識,那天……他有沒有來離塵寺上香?”
“有的!。”
這次說話的是常裕。
他上前道:“這件事小僧倒還記得,因為那天有人踢翻了寺外的一個小香爐,正是賀先生。看起來,他好像很生氣,估計是和人吵架了。”
聽到常明回答,李南柯微微閉上了眼睛,喃喃道:“一切真相都明朗了。”
儘管他早就推想出了最終真相,但內心還是希望,是自己搞錯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真相。
因為實在太過殘酷。
冷歆楠並不笨,從李南柯的一係列談話中逐漸明白了一些,玉靨凝重無比:“也就是說,當時林夫人和人在房間內發生了爭吵,恰巧被隔壁的林皎月她們聽見了。”
“對了冷大人,當時你們趕去林府,是聽到林大小姐陷入紅雨夢境了嗎?”
李南柯扭頭看著女人嬌美的麵容問道。
冷歆楠搖頭:“並不是,我們是剛從雲城趕過來,正巧看到林府的丫鬟在縣衙前神色焦急。我是問了她才知道林大小姐做噩夢不醒,便意識到不對勁,才趕了過去。”
李南柯喃喃道:“原來如此。”
也就是,即便當時沒有他,林皎月也能得救。
“去賀慶鈺家!”
李南柯長籲了一口氣,沉聲道。
……
這是李南柯第二次進入賀慶鈺的屋子。
屍體雖然被搬走了,但屋內那瘮人的、死亡後殘留的氣息仿佛還在縈繞著。
李南柯在屋內翻找了一通,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張氏說,賀慶鈺平日會獨自畫一些女人的畫。這些畫他從不讓任何人看,所以應該是藏了起來。這屋子肯定還有暗格,大家仔細找找。”
雖已確定了賀慶鈺老情人的身份,但李南柯還是想找出證據。
這是前世所遺傳下的嚴謹態度。
“暗格?”
冷歆楠望著屋內的書櫃桌椅,蹙眉道。“要不要叫張氏過來,或許她知道機關在哪兒。”
“哎呀,那麼費勁乾嘛。”
不等眾人反應,孟小兔忽然揮起手臂,隻見一道流光閃現而過。轟隆一聲,麵前的桌椅碎成了稀巴爛。
緊接著,書櫃木箱之類的家具全都沒能幸免。
直到書櫃內的一角牆壁被砸開後,一張張畫卷摻雜著碎紙片飛了出來。
暗格在這裡。
“給你。”
孟小兔將畫有女人的畫卷遞到李南柯的麵前。
李南柯瞠目結舌的望著頃刻間就被拆了家的屋子,整個人都無語了,豎起大拇指:“你比哈士奇都哈士奇,服。”
“啥是哈士奇?”小丫頭一臉迷糊。
雖然過程很暴力,但這麼快就找到了暗格,也算是省了時間。
不過李南柯的注意力卻被孟小兔的武器給吸引了。
竟然是流星雙錘。
雙錘大小如女孩的拳頭,刻著精致的符紋,材質乃是特殊金屬。
所連接的金色鐵鏈同樣刻滿了符文。
一看就不是凡品。
李南柯暗暗吐槽:“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竟然喜歡玩球。”
畫中的女人體態嬌嬈,風姿豔麗,有不少是衣衫不整的畫像,線條勾勒之巧妙,令人遐想,好似畫作者親曆過。
但翻遍所有畫卷,唯獨不畫女子的臉。
“嗬,還真是謹慎啊。”
李南柯笑了。
雖然沒有畫女子的臉,但女子腰間的一處小巧月牙兒印記卻保留了下來。
這個足可以作為證據。
“這是什麼?”
正在暗格翻找的冷歆楠忽然驚咦了一聲,拿出一樣物件。
打開後,竟是一張獸皮。
獸皮毛發盛旺,足以包裹住一個成年男子。
李南柯接過獸皮,目光閃爍不定,看向冷歆楠:“有沒有當時林皎月的供述筆錄。”
“有。”
郭罡拿了出來。
李南柯打開筆錄仔細瀏覽,很快他歎了口氣,將其中一行記述展示給冷歆楠看:“當時林皎月受傷後,衙門和夜巡司的人都對她進行了問話,其他都回答的很詳細,唯獨這一點。”
“她沒有說出魔物的樣子?”冷歆楠瞳孔微縮。
郭罡道:“我問了之前做筆錄的兄弟,他說林皎月是因為太過害怕,有些模糊了。”
“害怕?”
李南柯嘴角劃過一道嘲諷。“可我們在林府後院遇到魔物後,她卻能一眼認出。”
冷歆楠猛地抬頭:“林皎月她們根本沒有在翠紅山遇到魔物!”
“不,她們遇到了。”
李南柯拿起獸皮,一字一頓道。“這個魔物,就是賀慶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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