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歆楠愣住了。
李南柯也沒隱瞞,將長公主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女人麵色有些恍惚,苦澀道:“連皇室公主都在服用‘紅雨’,所謂的規定律法,又是給誰定的。”
……
回到夜巡司,已經臨近落日傍晚。
袁文塵已經把他的師妹江敏接了過來。
江敏看著年齡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長相身材算是中等,皮膚倒是很白。
女人傷勢也確實較為嚴重。
主要為內傷,需要長時間的修養。
冷歆楠騰了一間房間給她靜養,又詢問了一遍案情的經過。女人也都一五一十的回答,與袁文塵說的基本無太大出入。
李南柯則在一旁冷眼看著。
因為他注意到,女人隻佩戴著一隻耳墜。
與他在坑洞內撿到的那隻一模一樣。
詢問結束後,李南柯裝作很隨意的問道:“江姑娘,蒙慶掉下的那個洞坑裡,你有沒有下去過?”
江敏搖頭:“並沒有,當時我受了傷。等趕到時,師兄已經把蒙慶給失手殺了。看到我傷勢嚴重,師兄便急匆匆帶著我去附近找地方療傷。
至於蒙慶的屍體,我們從未去看過。
第二天師兄告訴我,他看到了蒙慶的身影,所以我們才以為是蒙慶墳墓人。沒想到,他竟是異變成為魔物,這都怪我,”
女人低下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自責。
袁文塵狠狠捶打了一下牆壁,懊惱道,“倘若當時我下坑洞去看一眼,也不會釀出如此大禍!”
冷歆楠淡淡道:“事已至此,隻能儘快捕殺魔物,我會派人去雲城那邊通知此事,最近東旗縣本就很亂,需再派人手支援。”
“多謝冷大人。”
袁文塵點了點頭,麵帶感激。
按理來說若沒有上麵的特彆指派,冷歆楠是不需要理會這件魔物案的,如今主動幫忙,到時候自己受到的責罰也會小一些。
李南柯也沒多再問什麼,便和冷歆楠離開了房間。
袁文塵也跟著出來。
走到院內時,李南柯問道:“袁兄,你和江姑娘的感情挺好的嘛,什麼時候成親?”
“啊?”
正在沉思的袁文塵有些茫然抬起頭,隨即紅了臉,“那個……我和師妹她也沒什麼,李兄弟不要亂說的好。”
從對方反應已經知道答案的李南柯隻是笑了笑,又問道:“聽說江姑娘和蒙慶不僅是同鄉,以前還定過娃娃親,是真是假啊?”
袁文塵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不過他還是強擠出笑臉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這親事早就沒了。”
“哦,那就好。”
李南柯唇角一彎。
也不知是否害怕李南柯追問太多私情,袁文塵找了個借口就回到自己房間了。
冷歆楠品出了不對勁:“你覺得有問題?”
“目前還沒有。”
李南柯搖了搖頭,轉而邀請對方:“冷姐,今晚你要按摩推拿吧。要不順便跟我一起回去?正好夫人也應該做好了飯。”
“不了,我想先去沐浴一下身子,等再遲些我過去。”
冷歆楠勾著尾指將一綹鬢絲掠至耳後,婉拒了男人的邀請,低聲道。“路上小心一點。”
“好。”
既然對方不願,李南柯也不勉強。
注視著男人身影漸漸遠去,冷歆楠美眸複雜,漾著一縷淺淺的迷茫:“為什麼不希望我嫁人呢,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女人手捂著心口,思緒萬千。
——
素雅的房間內,白如玥站在窗前眉頭緊蹙。
太皇太後的失蹤越來越不對勁了,哪怕是被壞人埋在棺材裡,也該挖了出來。
可如今除了一條手鏈外,什麼都找不到。
這小小的東旗縣找個人竟然比京城都困難,也算是長了見識。
不過現在她還在意的是,洛淺秋的那個建議。
斬情絲。
真的能治好嗎?
回想起每次發病時的難堪與無力,白如玥緩緩攥緊了粉拳,心中猶豫不決。
良久,她回頭望著忠心的貼身女護衛,問道:“怎麼愛一個人?”
“啊?”
女護衛有點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如玥又重複了一遍:“怎麼愛一個人?”
女護衛傻眼了。
你堂堂一個公主問我這問題,你覺得合適嗎?
再說我哪兒知道?
可畢竟是自家主子發問,女護衛也隻能硬著頭皮胡謅回答道:“就是慢慢喜歡上一個人,然後就愛了,大概這樣子。”
白如玥想了想,又問:“那怎麼在愛上一個人後,快速斬斷情絲呢?或者說,怎麼樣可以快速愛上一個人,然後把他迅速給甩了。”
“這個……”
女護衛頭都大了。
對方問的這個問題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腦中想了半天,結結巴巴道:“那個,如果愛上一個討厭的人,或許就能快速甩掉他。畢竟,是討厭的人嘛。”
對呀!
聽到女護衛的回答,白如玥美眸亮起。
如果愛上一個足夠討厭的人,那到時候斬情絲豈不是很容易?
白如玥越想越覺得靠譜。
但問題是,
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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