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尼克的位子上,一臉淡然,卻又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諾大的辦公室內,站著一群柯藍當地武裝的小頭目,這些個家夥在外麵,都是眼珠子長在腦袋上的,看誰隻要稍微不順眼,都能掏槍爆頭的那種。
可現在,卻是一臉懵逼的望著秦朗,雖然不知道他口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看起囂張的態度,一個個都是咬牙切齒。
“秦朗,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你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敢當著我的麵承認?是真覺得我沒有辦法把你怎麼著了是吧?!”
尼克臉色發黑,微微向後退了一步,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下方的屬下。
不需要說話,當即就有小頭目摸出腰間的配槍,欲要對準秦朗的腦袋。
然而,以他們的身手,又怎麼可能跟血色曼陀羅相比擬?
彆說是血色曼陀羅了,就連石原環奈的身法,也不是這些柯藍的當地人能夠去想象的。
一隻苦無,完美命那一名掏出手槍的小頭目,紮進了其腦門當,筆挺地朝著後方仰倒,當場身死。
“踢我乾什麼?以你的速度,想要解決這群廢物,不是隨手為之嗎?”
石原環奈板著臉,沒好氣的掃了一眼血色曼陀羅,抱怨了起來。
自己站在這兒好好地,屁股上挨了一腳,換做是誰,心裡都過意不去。
血色曼陀羅冷笑一聲,“來都來了,你還想當個花瓶?彆以為你穿的馬蚤了點,就以為什麼事情都不用乾!
在這裡,我男人地位排第一,我排第二!
你?
沒有地位!”
嗖!
話音剛落,血色曼陀羅手裡幾隻小號的暗器被捏在指縫間,投擲了出去,又命了兩名小頭目,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石原環奈不斷地朝著下方投擲著苦無,一個接著一個小頭目的手臂,手腕,乃至於肩膀處,都被苦無給貫穿了。
從一開始的隻針對有掏槍動作的,到後來,隻要是目光瞥到的,都會紮兩下。
就好像是發泄心的怒氣一般,又似乎是暗刃打死了賣苦無的,苦無不值錢似的,隨意的往外亂丟。
“秦先生,我不奢求你會偏袒我,難道現在連基本的公正都沒有辦法保證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石原環奈望著秦朗,聲音裡帶著委屈的告狀。
她也不奢望自己能夠得到秦朗的青睞,將血色曼陀羅的地位給擠出去,隻要自己不被排擠,不被血色曼陀羅這娘們欺負就行了。
要不然,打也打不過,拚地位也拚不了。
那還不如找個機會逃走呢!
要不是見秦朗真的神秘莫測,有著莫大的背景與實力,若不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回櫻花報仇雪恨,她怎麼可能吃得下這種委屈?
哪怕是當年遁逃櫻花的時候,都不曾遭受過這般的待遇!
“有什麼矛盾,回去解決,彆在辦正事的時候牽扯上私人恩怨!”
秦朗這一次,並沒有再一昧的偏袒血色曼陀羅。
有些時候,該給個大棒的時候,得毫不留情的砸下去,該給個甜棗的時候,也不能猶豫。
好歹石原環奈也是有點價值的,真要是讓她受儘委屈,怕是也留不下來。
更何況,他是將兩個人連在一塊兒訓斥了,血色曼陀羅會收斂,石原環奈也不敢再打小報告。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兩女一左一右乖乖地站在秦朗的身旁,雖然目光觸及的時候,會彼此間升騰起一股怒氣。
但卻因為秦朗的警告,不敢再有任何明麵上的衝突。
尼克望著閒情逸致,甚至有功夫扯淡的秦朗三人,再看看自己這邊。
忍不住地心裡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二十號人,個個都配有槍支,結果在這兩個女人的麵前,連掏槍都做不到!
何其的諷刺?
何其的震撼?
“秦先生,你到底是誰?我知道,你來頭很大,也知道憑借我們的力量,很難對你造成影響。
我無意與你為敵,甚至在柯藍,今後隻要是龍國人,我們都會禮讓三分。
這次的糾紛,能不能到此為止了?”
繼續作對?
他怕自己再強勢下去,連這個辦公室的門都做不出去。
更何況,就憑著秦朗身旁這兩個女人的身手,誰知道會牽扯來多大的麻煩?
哪怕他有能耐將秦朗給乾掉,但隻要這兩個女人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心。
再說了,誰知道在秦朗的身邊,還有沒有這種詭秘莫測的高手?
他想為柯藍的當地武裝爭取回顏麵不假,但那與生命比較起來,就是次要的了!
“慫了?剛才不是還很猖狂的嗎?覺得仗著人多勢眾,就能把我留下來?”
秦朗被逗樂了,以一口流利的柯藍當地話調侃的道,“老生常談,將這個家夥的腦袋割掉,掛在你們辦公大樓前三天三夜,並且對外公布他是因為惹了龍國人,才被殺掉的公告。”
他指著巴克的方向,再次的給出了建議。
雖說現在他自己隨意便能夠將巴克給乾掉,但是他並不屑於去做。
什麼叫殺人誅心?
尼克不是想要護著自己的手下嗎?
巴克不是仗著自己的‘赫赫戰功’,有恃無恐嗎?
好!
他現在就要當著這些小頭目的麵,將這層虛偽的情誼給撕扯的粉碎!
他屢次三番來辦公大樓,自然不會隻單純的找巴克算賬。
還想著能夠在幕後,操縱著當地的武裝力量。
柯藍的當地武裝再怎麼不濟,稍微召集也能夠聚攏上萬人的隊伍,這麼一大堆的炮灰,秦朗又怎麼可能熟視無睹?!
想要將當地武裝內部的權利給瓦解,必須要先將其心的信仰,給徹底的擊潰!
這也是為什麼,秦朗會主動說柯藍語的原因。
“不可能!巴克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況且,他連人都沒有見到,憑什麼要遭受這般的折磨?!”
尼克冷哼一聲,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
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