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在場旁觀的賭徒,見到這一幕,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看見了什麼?
江南郡的地下土皇帝,居然對著一個年輕人低頭?恭恭敬敬的認錯?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在江南郡,洪爺說的話,那就是一言九鼎,幾乎沒誰敢不給他麵子,便是那些明麵上的大佬,豪門見到了洪爺,也得客客氣氣的說話。
他們在京朝這個場子裡麵混跡的時間久了,卻從來沒有擔心過會被抓!
為何?
不就是洪爺能量大嗎?
可今天看到的這一幕,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明明是這年輕人找茬,殺了賭場的負責人,還卷走了一筆巨款,可洪爺趕來,不是找回場子,而是低頭認錯?
這特麼的,賭徒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秦朗麵帶微笑,從洪爺的手裡,接過了那張銀行卡,反手遞給了血色曼陀羅,而後才回頭,漫不經心的斜睨著低著頭的洪爺,“你認識我?”
洪爺頭更低了,如實回答,“有幸曾經遠遠的見過一麵。”
“原來是這樣啊!”秦朗了然的點頭,扭了扭脖子,有些不高興的道,“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覺得我貪得無厭,嫌棄十個億不夠多是吧?還是說,在你的眼裡,稍微給點錢就能把我給打發了?”
低著頭的洪爺,嘴角抽了抽。
十個億,這叫稍微給點錢?
他甚至願意拿出三四十個億,將這京朝地下賭場一年多的利潤全部都交出來。
為的就是不想交惡。
可現在,秦朗咄咄逼人,讓他有些很不舒服。
但,還是得裝的跟孫子似的,搖頭否認道,“秦少誤會了,您大駕光臨,讓京朝蓬蓽生輝,這是我的榮幸,也是京朝的榮幸。
能夠給秦少您帶來一點舒適,不管是多少錢,我們京朝都願意出,要是京朝有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了您,我這就整改,要是您不想再看到京朝,我立刻關門。”
這話,到頭了!
就差跪在地上舔鞋子了。
換做是彆人在這裡,給他一把叉,都找不出猹。
可秦朗是誰?
這句話找不出漏洞,那就翻舊賬!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腳踹出,踢在洪爺梳的油亮的大背頭上,指著被捅死的工作人員,大聲嗬斥,“那個小子的命是我留下來的,沒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殺他的!?”
彭!彭!彭!
秦朗的腳,不住地落在洪爺的腦袋上。
堂堂江南郡的地下土皇帝,在秦朗的麵前,如同一隻死狗一般,腦袋踢得左右搖擺,兩隻手攥的鐵緊,卻不敢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你居然敢打洪爺!”
跟著洪爺來的保鏢當,有心腹咬著牙怒聲,站了出來。
“哦二聲),你身邊居然還有這種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秦朗停下了踢洪爺的動作,皮鞋在洪爺的西裝上麵蹭了蹭,將血跡給擦乾淨了,才收回來。
他饒有興致的盯著咬牙切齒的保鏢,望著癱坐在地上的洪爺,指著保鏢,微笑著道,“這是你暗指使的?”
洪爺擦了擦麵部的血跡,搖了搖頭,“秦少多慮了,手下人沒見過大世麵。”
他咬著牙,衝著一米九幾的大漢怒斥,“誰讓你站出來的?給我滾回去!秦少踢我,是我的榮幸!你再敢廢話,我要了你的命!”
“洪爺,這家夥就是給臉不要臉!有什麼後果,我一個人擔著!”保鏢憤懣不平,大聲地反駁,死死地盯著秦朗,像是一頭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