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委屈的捂著後腦勺,撅起了嘴。
他說錯什麼了嘛,母上就動手打他,還是跟師父打的同一個位置,定點打擊,心有靈犀一般。
老是被這麼打,他腦袋早晚得被扇的不靈光。
絕美女皇見楚元目露不忿,眉頭旋即又擰緊幾分。
楚元下意識的縮了縮脖頸,低下了頭顱,惶恐的道,“母上請勿動怒,孩兒知錯了。”
絕美女皇這才移開目光,看向秦朗,狐疑的道,“太傅大人對朝堂的局勢,有所見解?可否說來聽聽?”
秦朗搖頭,“靠說是沒有辦法解決大楚現在麵對的困局的,女皇陛下若是願意的話,出宮一看便知。”
女皇愣在原地,沉吟半晌,緩緩地點頭,“那朕便隨太傅出宮一趟,希望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絕美女皇的心中其實已經對秦朗有了些許的失望。
如今大楚內憂外患,又屋漏偏逢連夜雨,連得天災橫禍都是頻發。
她這個女皇,哪裡還有時間去談及兒女私情?
若不是顧及秦朗他……
罷了!
絕美女皇歎了口氣,先行回養心殿更換衣物。
……
又是一個多鐘頭後,一架寬敞的馬車,緩緩地從皇宮的小道,平緩的行駛出去。
馬車內,絕美女皇端坐前方,在兩側坐著的分彆是女官與鐘勝男以及楚元和秦朗。
車廂內,一片靜謐,誰也沒有說話,空氣都似乎變得有些凝固。
絕美女皇的目光不時地落在秦朗的身上,片刻後,便又是挪開。
她心裡麵有著苦惱,已經錯過早朝的她,非但沒有及時補救,反而是頭腦一熱,答應了秦朗外出。
秦朗說他有辦法解決大楚的困局,他又能有什麼法子?
這次受災的乃是整個大楚近乎半數的城池,嚴重的地方,蝗蟲過境,已經淪落到啃食樹皮、吞服觀音土為生。
她這個女皇非但沒有在替百姓排憂解難,反而是閒情逸致的外出遊玩。
心裡麵對秦朗作邀不滿的同時,更是在怨恨自己居然答應了下來,怨恨自己甚至沒有及時阻止這場鬨劇!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皇城外圍的一家酒樓前停下,秦朗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在門口恭候的軍子,這才回頭看向絕美女皇,提醒的道,“女皇陛下,目的地已經到了。”
“下車吧。”
絕美女皇心裡歎了口氣,無奈的同時,還是輕聲的吩咐著。
車廂裡的幾人,相繼下了馬車,女皇也是在女官的攙扶下,踩在了酒樓門口的青石板之上。
她抬頭,望著麵前這棟高達兩層的大酒樓,疑惑的望向秦朗,狐疑的道,“秦先生特意邀請我外出,就是為了吃一頓宴席?”
此時已經身處皇宮之外,為了避免徒增麻煩,絕美女皇已然順理成章的改變了稱呼。
秦朗也不回答,隻是笑著道,“進去便知。”
絕美女皇螓首輕點,與楚元一道,進了酒樓,在秦家供奉的帶領下,上了二樓的雅間。
倒是秦朗,在上樓梯時,被軍子給拉住了。
軍子豎起了大拇指,看向秦朗的眼眸裡,滿滿的仰慕,讚歎的道,“少爺,我這輩子撒尿不扶牆,就服您!
整個大楚皇城的人都知道,現任的女皇陛下生人勿近,哪怕是當初還擔任首輔時,便從未有過私自外出的情況發生。
繼任女皇之後,更是一年多的時間,勤勤懇懇,未出宮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