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他就知道閨女在翻找衣服,說是要跟秦少約會。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晚上的,秦少居然會到他家裡來。
還要進他的房間裡麵看看。
他真的害怕,害怕秦少會因為他,嫌棄他的閨女,會因為他,抗拒跟他閨女在一起。
畢竟誰也不願意攤上這麼一位老丈人。
“秦少,要不咱們出去說吧。”
趙小雅的母親,滿臉的哀求。
趙小雅在門口抿著嘴唇,眼眶裡麵有淚水滾動。
這還是她頭一遭見到父親對著母親發怒。
她心知肚明這是為什麼,無非是擔心她會被秦朗嫌棄!
“叔叔,你先彆激動,對這方麵,我近些年有些許的研究。”
秦朗麵容平靜的上前,沒有遮掩口鼻,甚至連手套都沒帶,單手將趙小雅的父親翻了個麵,鎮定的伸手,在其小腿後戳了戳,輕聲的,“這裡有感覺嗎?”
“沒有。”
趙小雅的父親忍著內心的激動,小幅度的搖頭。
“這裡呢?”
秦朗繼續往上戳,從小腿處,一路往脊椎骨上升。
一直等到趙小雅父親說有的時候,秦朗的指骨已經是停在尾椎骨往上兩寸的位置。
胸腔以下,全部癱瘓。
“軍子!”
秦朗通過窗戶,朝著門外呼喊,“把我的銀針帶拿來!”
蹬蹬蹬!
很快,軍子手裡捧著一隻銀針帶,快步的跑了進來。
剛一進屋,他迅速的捂住口鼻,麵露痛苦之色,“少爺,臥槽,這屋子裡麵味道不正啊!
好像還有一股怪臭味,該不會是拉在床上了吧?”
趙小雅母親聞言,連忙上前,掀開紙尿褲瞥了一眼,麵露尷尬的望著秦朗,“秦少,有些不太方便,您能先出去一下嗎?”
“沒事,阿姨您先處理。”
秦朗撇過頭,等到趙小雅母親處理完畢後,這才轉身,麵色依然不改。
“我跟大師學過一些針灸之道,嘗試一下,應該會有一些幫助。
隻要我紮的有痛覺,就代表這病症還有回轉的餘地。”
秦朗撚著一根銀針,輕聲地解釋著。
“少爺,這裡麵味道實在不正啊,太難聞了,還有一股屎味,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吐出來。”
軍子痛苦的站在一旁,作嘔吐狀。
趙小雅和母親站在一旁,臉色十分的局促。
倒不是說對軍子反感,正常人也不會來到這間屋子。
哪怕是在外麵做客,彆說外人,便是親戚也是來了就走,從不會留在家裡麵吃飯。
對於軍子這種反應,母女倆格外的熟悉,也無奈。
反倒是秦少這般的鎮定,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嫌棄的神情,讓她們大為驚奇。
“不會說話就閉嘴,不想待就滾出去!”
秦朗冷聲的嗬斥!
軍子委屈的閉上嘴巴,麵露糾結之色,盯著床上的趙小雅父親看了一會兒。
實在沒忍多長時間,扭頭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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