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的肚子痛,並且怎麼壓製都止不住那股翔意?
他在來這裡之前,根本就沒有亂吃什麼東西啊!
再說了,以他的身體素質,還有一定的毒抗性,彆說是吃了什麼臟東西,哪怕是一些毒藥,都沒有辦法讓他變得這麼難堪!
為何會突發其故?
難道,真的是黴運上身?
難道,連老天都在跟他作對?!
咬緊牙關的陳凡,抬頭看著漆黑的天幕,渾身都在顫抖,捏緊了拳頭。
他努力地在給自己安慰,“不,不是的!或許,這不是黴運,而是一次好運!”
他沒有辦法讓自己持續陷入仇恨當,已經感覺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了,被仇恨給遮蔽了雙眼。
對秦朗憤恨也就完了,現在連蒼天都要記恨上了。
再繼續這樣下去,他遲早都會入魔!
會變得不再是自己,必須要將自己從這種仇恨的狀態給拉回來,讓仇恨給予自己壓力和動力,卻不能完全被仇恨所驅使。
換一個角度想,這或許真的不是黴運,而是一次好運!
若是在剛才那群黑市強者還在時發作,肯定會驚動那幾人,不說會不會被殺死,便是被抓到了也是一頓毒打,以他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老天,總算是給他一次特殊的照顧了!
心裡這般想的陳凡,漸漸地將極度仇恨的情緒給平複了下來,捂著肚子看了周圍的屍體堆,朝著密林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肚子裡麵又開始翻江倒海,隻能蹲下身子,準備就地解決。
距離陳凡不到一百米,另一處屍體堆裡麵,有了些許微弱的動靜。
陳二蛋小心謹慎的吞了口唾沫,他在這裡蹲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
愣是沒有遇到落單的強者路過,好不容易遇到一群人過來,還發出了聲響。
結果,這群人似乎是已經被秦少給收服了?
甚至還想要幫少爺那邊解決逃跑的對頭?
這特麼,他還怎麼下手啊?
都是自己人啊,他都差點要出來相認了!
要不是顧及這群人對秦少還有怨言,他肯定是不打算在這裡繼續蹲下去了。
臭烘烘的,到處都是腐爛的血腥味,難聞的要死。
在這群黑市強者離去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暴露自己的位置,畢竟之前好像聽到了一些奇特的聲音,打算再繼續蹲一會兒。
終於!
就在剛才,
終於被他蹲到了!
該死的陳凡,還他嗎想要對秦少下手,不共戴天?!
他媽的,這個絕對就是黑市強者口逃走的那個龍國人,跟秦少有莫大恩怨的那個家夥!
多虧他性格謹慎,沒有麻痹大意,要不然,差點就錯過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天不生他陳二蛋,蹲道萬古如長夜!
哪怕是不冒頭,他隻要聽到聲音,也足以聽聲辨位。
打手槍這一門藝術,手拿把掐!
“嗯?怎麼沒有聲音了?”
陳二蛋腦袋埋在屍體堆裡,剛起殺心,打算幫秦少解決一樁麻煩,卻忽然皺起了眉頭,心裡嘀咕了起來。
剛才陳凡那個家夥還在嘰嘰歪歪說秦少的壞話,怎麼這會兒,沒什麼動靜了?
隻能夠聽到悉悉索索鞋子踩在草叢上的細微聲響。
他不清楚陳凡的體型,也不知道其身高,根本就沒有辦法根據鞋子踩在草叢上的細微聲響辨彆出陳凡腦袋的位置。
就隻有一槍的機會,一旦不命,就會導致對方警覺,甚至是可能將他給反殺!
能跟秦少作對的對手,自然實力也不會弱小到哪裡去,絕對能將他輕易的碾壓。
絕對不能夠大意!
“說話啊,說話啊,再說一句話,我就能夠辨彆出方向了!”
陳二蛋窩在屍體堆裡麵,握著手槍,隻探出了半截槍口。
他反應極快,此時更是精神高度緊繃,隻需要半點的聲響,便能夠迅速的定位。
要不是腦袋埋在屍體堆裡麵想要抬起來會引發不小的聲響,他此時,真想將腦袋給探出去看看。
陳凡這個家夥到底在乾什麼,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而且也不走?!
搞什麼東西呢?!
在陳二蛋聚精會神,聆聽此間細微聲響時,突然的,極其突兀的那種,有一道細長,很是尖銳,像是陳凡捏著上下嘴唇,從兩邊噴出來的聲音爆發!
終於又逮到了!
陳二蛋在血泊的眼珠子一亮,手槍口的方向,在一刹那瞄準那發出聲音的方向。
彭的一聲槍響。
“啊!!!!!!”
陳凡驚恐咆哮,“賊老天,我與你勢不兩立!!!!!”
噗噗噗!
噗噗噗!
伴隨著悅耳且有節奏的噗噗聲,陳凡托著重傷的軀體,連查看身後是誰開的槍都不敢,一隻手捂著屁股後麵的褲子,頭也不回的踉踉蹌蹌跑走了!
……
很快,洛輕語等人趕來這一處必經之地。
“出來吧!”
秦朗呼喊一聲,看著從屍體堆裡麵把自己給扒拉出來的陳二蛋,狐疑的道,“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似乎是聽到了陳凡的聲音?”
陳二蛋咬牙切齒,“秦少,您是不知道,這個叫陳凡的家夥有多可惡,他竟然說要將秦少您碎屍萬段,說是等他找到機會,一定要讓你百倍奉還今日的恥辱!”
槍都開了,似乎人還沒死。
可不得將陳凡說的話給添油加醋一番?
陳二蛋一點兒都沒有心理負擔的。
“你開槍了?”秦朗沉聲。
陳二蛋點了點頭,“罵我陳二蛋可以,罵秦少您不行!
不開槍,對不起您開的那麼高工資!”
秦朗深吸了一口氣,瞪了陳二蛋一眼,旋即轉身看著洛輕語,苦澀的道,“真沒有想到,陳二蛋在這裡埋伏了半天,把你的小師弟給埋伏了!”
洛輕語搖頭,“不用在意,陳凡他口出狂言,惹起你手下的怒火,也是罪有應得。
況且,剛才還聽到他的聲音,應該還沒死。”
在邊上周旋的寧芊芊聞言,回過頭捂著鼻子,指著地麵上一大塊的血跡和一些迸濺開來的米田共,嫌棄的道,“在細胞層麵上,陳凡是沒死,
但是在人生層麵上,陳凡已經死了!
社死!
你們瞧,陳凡屎都被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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