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櫻花皇城,燈火通明。
在裝飾奢華的房間內,守一躺在床上,眼皮輕微的顫抖。
站在一旁的石原環奈心裡驚詫。
怎麼也沒有想到,受了如此重傷,守一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即將清醒。
簡直匪夷所思!
“守一大師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這群醫生全部都得陪葬!”
“給我治!”
“不惜任何代價,都必須要將守一大師給我搶救回來!他的命,比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貴重!!!”
石原環奈聲音冷冽,充滿了森然的寒意。
一群醫生急的滿頭大汗。
這女皇陛下怎得這般不講道理?
喊他們來的時候,不是暗吩咐了,光看看做個樣子就行了嘛?
怎得現在又是治不好就要打殺?
他們的命,就這麼的不值錢?
一群醫生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床頭轉來轉去。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守一,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苦笑的道,“女皇陛下,貧僧的傷勢無恙了,你不用過多的擔心。”
實際上,他的整個身體如同火燒一般,皮膚都要皸裂了,整個人的心臟跳動都不太均勻。
但當著女皇陛下的麵,卻是不願表露出來。
“大師,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身體上受的傷,我都親眼目睹了,滿目瘡痍,怎麼可能無恙?
藥呢?把藥給我端來!”
石原環奈衝著後麵嗬斥,登時有侍女上前,端來了一碗藥。
石原環奈接過後,踉蹌的朝著守一的方向衝去,可還沒有到床邊,卻是一陣頭暈目眩的跌跌撞撞,倒在了柳木櫻子的懷,手的湯藥都撒了出來。
“陛下!”
“女皇陛下!”
“您……您這是怎麼了?”
一群醫師和侍女都是圍了上來,就連守一都是忍不住地想要起身,奈何身上的傷勢,牽引著的痛苦,讓他嘶牙咧嘴,停住了動作。
石原環奈扶著額頭,沒有說話,麵色極其的痛苦。
裝的?
自然是裝的。
石原環奈可沒有想過真的要去喂守一喝藥。
哪怕沒有舉止的接觸,都不願意,覺得膈應。
隻不過是為了表現出來關切罷了。
柳木櫻子攙扶著石原環奈,平靜的道,“女皇陛下隻是這兩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有些乏累,用不著大驚小怪,你去喂守一大師喝藥。”
她接過石原環奈手裡的湯藥,遞給了一名侍女,讓她去完成這個任務。
守一一口一口的喝著侍女喂食的湯藥,眼睛卻始終盯著女皇陛下的方向,宛如是女皇親自喂他喝藥一般。
女皇陛下的關切,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哪怕身體疲累,都忍不住地想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