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慣性,她的身子前傾,腦袋朝著堅硬的車門磕了上去。
咚!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朱娟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痛苦,她迷茫的抬起頭,看著擋在自己額頭前的一隻手掌,被撞得發紅。
望著身下的秦朗,狐疑的蹙起了眉頭。
是秦朗替她擋了一劫?
這家夥,腦子裡麵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有毛病?
在都城的時候,爺爺那般的說媒,這家夥都不為所動,甚至離開前,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是故意的把她當猴耍!
怎得到了這北境,卻又像是變了一個人?
開始占起了她的便宜,還關心起她的安危?
當然,朱娟可不覺得這麼小小的一個行為,就能夠讓她折服。
隻是她格外的好奇,秦朗這家夥此時的心裡麵,到底在想些什麼,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會做出眼下的這些事情?
想不通,她也不想在這方麵糾結,開門,跳車!
她抓住門把手,就想要將車門給推出去。
“彆亂動,這裡鳥不拉屎的,開車的連路況都分不清,你要是敢跳下去,說不準沒走幾步就掉進冰窟窿裡麵去了!”
秦朗躺在底座上,將想要衝出去的朱娟又給拉扯了回來,死死地摟在懷裡,惡狠狠地瞪著她。
冰窟窿?
這一路上,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冰窟窿?
可要是不隨口扯一個理由,又怎麼能夠把朱娟給留下來?
“你鬆開我!”朱娟的掙紮,還是很劇烈,但說話的聲音,卻弱了很多,似乎是害怕被彆人給聽去了。
“躺在這兒挺好的啊,我的雙手就是安全帶,你不動我也不動,很快就過去這段顛簸路段了啊。”秦朗嘿嘿的笑著,雙手緊緊地摟著朱娟,不肯鬆手。
怎麼說呢?
這越野車的底座沒有墊著毛毯,躺著怪不舒服的。
除了被朱娟貼貼的感覺,還是很奇妙的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美好體驗感。
可這會兒鬆手是不可能的!
做不到!
在都城的時候,他極度的冷落了朱娟,讓其心裡麵開始升騰起了懷疑人生的念頭。
好不容易又逮到了機會,又沒有其他爭風吃醋的對象,正是發展的大好時機,怎麼可能錯過?
要不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跟朱娟之間的交集,隻會越來越少,越來越淡。
時間一長,再見麵的時候,就是陌路。
不,不對,應該是背道而馳才對。
吃過虧的朱娟,絕對會給自己的心房換一套鎖,不再給他開門的機會!
“味道還挺香的嘛,北境特供的洗發水?”
朱娟這位美軍娘,紮著一束高高的馬尾,此時順著重力下垂,有發絲在秦朗的鼻尖晃動。
秦朗忍不住地調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