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審訊完兩人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楊樹全程目睹了審訊過程,他現在感覺自己愈發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不配合他們。
老趙倒是心態非常平和,從知道現場有監控他就有了心理預期,知道這次的事大概率不會有結果,他繼續審訊是因為陳曉有教唆殺人的嫌疑,他希望找到這方麵的證據。
但很可惜,他知道自己失敗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自相殘殺,但結果已經注定了,中間的原因警方是不會太過追究的,能知道原由最好,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就好比一個人殺死另一個人,然後這個人又自殺了,警方會簡單走訪然後調查原因,但如果走訪難度太大,警方不會耗費精力繼續挖掘深層次的原因,因為這個世界還有許多犯罪正在發生,還有許多案件沒有偵破,他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的。
不久後,陳大雷傳來消息,他調查清楚了田華的身份,以及田華在陳曉對門租房的事,但老趙知道這些東西沒有用了,因為田華已經死了,他們所有的懷疑都是猜測,而猜測並不能當做證據。
楊樹不死心的問道,“就這麼放棄了?”
老趙看著他解釋道,“不是放棄,是這件案子結束了,但我們依然要盯著陳曉。”
......
轉眼過了四天,陳曉接到了徐瑩的電話,說她出來了,讓陳曉去接她。
來到警局看到老李和徐瑩正在等他,他們邊上還站著楊樹他們,陳曉走上前。
老趙伸手攔住他,問道,“你認識田華麼?”
陳曉看著自己麵前的手,問道,“這算是審問麼?”
老趙搖搖頭,“不是,就是正常聊天。”
陳曉笑了笑,
“既然這樣,我可以不回答,但是看在咱們經常打交道的份上,我可以免費告訴你們一些消息,仔細調查一下田華,他有秘密。”
老趙表情不變,
“每個人都有秘密,你難道就沒有麼?”
陳曉無奈,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沒意思,算了,你們願意查就查一下,不願意就拉倒,反正不關我的事。”
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徐瑩和老李跟上。
車上陳曉掏出一萬塊錢遞給老李,
“錢你拿著,我要走了,花城這個地方我待夠了,應該不會來了,我希望是這樣。”
老李點頭,他知道陳曉的意思,如果陳曉再來一定是因為他,他同樣不希望陳曉再來,他打算回去就搬家。
陳曉不知道老李想要搬家的打算,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他就算搬到了一個陳曉找不到的地方又能怎樣?翻供?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麼?除了給自己招惹一身麻煩外沒有任何好處,他不會做的。
把老李送回家後,陳曉看著徐瑩問道,
“確定要跟我走了?”
徐瑩肯定的點點頭。
“好,和家裡打聲招呼吧。”
她搖搖頭,“不用,我家人不在這邊。”
陳曉沒有多問,訂了回銀市的機票。
......
老趙在陳曉離開後就一直思考著他說的話,這讓他非常在意,他覺得陳曉說這句話的動機非常矛盾。
他拿出手機給陳大雷打了個電話,讓他仔細調查田華這個人。
楊樹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抱怨道,
“人都死了,現在就算查出什麼也沒用了,況且我不覺得這能牽扯到陳曉,如果能牽扯出他,他就不會告訴我們了。”
老趙知道他是因為心裡不甘,沒有怪他,因為這對一個年輕警員來說確實是一件很沮喪的事,他拍了拍楊樹肩膀說道,
“查是一定要查的,我相信就算陳曉什麼也不說,你師父也一定會查的,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猜測了麼?
我們猜測陳曉來花城是來買凶殺人的,雖然事情不是我們猜的那樣他是買凶殺人,但田華死了是事實,那說明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田華一定知道了什麼才讓陳曉費了這麼大周折讓他死,所以田華我們不可能不查。”
聽到這話楊樹眼睛一亮,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看到楊樹的樣子老趙笑了笑,
“你就是被打擊得太狠了,心還不夠堅定,你看人於彤彤就沒像你這樣愁眉苦臉的。”
於彤彤都等了將近四年了,這四年裡,她從得到線索的驚喜,在到沒有作用的失望,這種經曆她都數不清有多少次了,怎麼可能因為這點挫折就沮喪?
她想了想說道,“現在陳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想他沒有必要在留在花城了,那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老趙點點頭。
......
飛機落地,陳曉呼吸著銀市的空氣,僅僅走了幾天他就開始想念這個城市了,花城那個地方他不喜歡,天氣太悶熱,還有就是花城那種混亂也讓他不喜,還是銀市好。
在他出機場時看見了他父親,他有些驚訝,他是和父親說過自己今天回銀市,但沒想過父親會來接他,因為兩人的關係現在很尷尬。
父親走上前,沒有客套,指著徐瑩直接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陳曉點頭,這就正常多了,原來父親會來是因為徐瑩,他就說呢,怎麼可能是因為自己?
三人上了車,他父親和徐瑩聊得很開心,陳曉則是坐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任誰都看不出陳曉才是他兒子。
回到家,在母親的熱情招待下,大家一起吃了個飯,電視上依舊播放著動物世界,陳曉一邊吃一邊看,而他父母兩人正圍著徐瑩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