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回頭看了一眼陳曉的父親,他知道如果沒有出現新的證據的話,陳曉的處境就難了。
路星河皺眉,“再去找證據,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做到天衣無縫。”
眾人忙碌一天後,依舊一無所獲。
晚上楊樹回到家,和他師父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陳大雷聽完後搖了搖頭,說道,
“楊樹,不對,這裡不對,陳曉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因為職業的關係,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甚至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
就是這樣一個人會選擇這種破綻極大的方法麼?他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麼?
彆忘了他的身份以及資產,如果僅僅是找人作偽證,他找的人怎麼會被你們這麼輕易的就發現異常?
他完全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痕跡,找不回露出異常的人來作偽證,他絕對可以找到,但他沒有,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至於你們認為的陽謀,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他這麼做除了讓他自己被懷疑外,還有什麼好處麼?
如果說他是為了迫害陳曉,這樣做隻會讓你們更加慎重,這不是畫蛇添足麼?
他如果連這點都想不到,那還當什麼心理醫生?”
楊樹皺眉一想,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他問道,“那師父你的意思是?”
陳大雷搖了搖頭,說道,
“楊樹,我現在在家裡,有些事情我聽不到,也看不到,隻聽你說的話,也許會產生偏差,所以這次隻能靠你自己了。
但是我有一個想法,我覺得陳曉就是真凶,他的父親是想幫他頂罪。
你看著吧,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之後你們依然會有發現,發現他父親的破綻,進而證明他父親才是凶手。
而且...”
說到這陳大雷突然停住,楊樹疑惑的看向他師父問道,“師父,而且什麼?”
陳大雷歎了口氣,說道,
“也怪我,一時衝動了,我想如果你們真的認定陳曉才是真凶的時候,陳曉也許會拿我來當擋箭牌。”
楊樹呼吸一滯,有些不敢相信,“不能吧?而且師父你什麼都沒做啊。”
陳大雷看著楊樹低聲道,
“不能嗎?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陳曉這個人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他都能這麼對待他自己的親生父親,何況是我呢?
而且做還是沒做,到時候真的能說得清嗎?
所以我有了個決定,我得去找證據,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楊樹點了點頭,這麼做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他急忙道,
“師父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
陳大雷搖了搖頭,“不用,你就處理好局裡的事就行,不用擔心我。”
楊樹聽到師父這麼說隻能同意。
第二天,楊樹一大早來到警局,沒過一會兒,馬友貴提審了陳曉,馬友貴遺憾道,
“陳曉,我現在有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告訴你,我們找到了你處理凶器的確鑿證據。”
說著把視頻拿到陳曉麵前,等陳曉看完後問道,
“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曉眯起眼睛,這段視頻完整的拍到了他處理凶器的全過程,之後就沒有了,他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他想了想說道,
“有人陷害我,這段視頻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就剛好拍到了?”
馬友貴點點頭,說道,
“確實很巧,但是這是事實,視頻裡的人是你這一點沒錯吧?就算是有人故意拍的,那又能怎麼樣?”
陳曉沒有慌張,說道,
“就算有這段視頻,依舊無法證明我殺人了。”
聽到陳曉的話,馬友貴搖了搖頭,看先陳曉,說道,
“不是這樣的,陳曉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殺人了,你就無法被定罪,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不是這樣的。
你知道嗎?我們現在通過所有的間接證據能完整的推出一條證據鏈,你就可以被定罪了。
現在,我說,你聽。
案發當晚你喬裝打扮換上了你父親的衣服,騙過我和王赫出了醫院,然後根據沿途的監控視頻可以證明,你出了醫院之後直接去往了案發地點,時間上和死者死亡時間高度吻合。
接著你在案發現場停留了一段時間,然後離開了案發現場,此時你手裡拿著凶器,然後你把凶器處理一遍,扔進了垃圾桶裡。
最後,你原路返回。
這期間所有的一切都有視頻為證,你認為這條證據鏈現在完整嗎?或者說這裡有其他可能性嗎?”
陳曉眯起眼睛,說道,“也許我是去救人的。”
馬友貴冷笑一聲,
“救人?好,那你告訴我,救人為什麼要躲著警察?”
“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那麼選擇。”
馬友貴看著陳曉語重心長道,
“陳曉,你可能並了解你的處境,你現在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是殞命的下場,都這個境地了,你還要選擇隱瞞麼?
我可以跟你透個實底兒,雖然我不認為你是無辜的,但是已經有同事因為你父親的表現認為你是無辜的了,既然你不認為你殺人了,那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們實話實說呢?
現在能幫你的就隻有我們了,你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陳曉皺眉,“我真的不知道,我失憶了。”
馬友貴看著陳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行,那你就繼續失憶吧,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良言難勸該死鬼,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說完馬友貴轉身離去。
陳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確實隻能這麼說,因為他真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能希望楊樹和陳大雷能找到一些證據。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太冒險了,但是他沒辦法,從醒來後,沒有一件事情是對他有利的,死人的事情瞞不住,監控的事情瞞不住,他隻能放手一搏。
至於父親說的話,他現在一個字也不會信了,如果父親那天對他說的都是真的,那現在他應該早就出來了。
父親既然那麼愛他,幫他頂罪有什麼問題麼?
他現在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有相信父親,如果他相信了父親的話,一家人好好生活,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
也幸好陳大雷做了錯誤的事,隻要有陳大雷的存在,他就不會有事,陳大雷的那種精神狀態,他說他沒殺人就真的沒殺人麼?這件事有的扯。
外麵馬友貴走到同事麵前,沒好氣道,
“聽到了?說自己失憶了?嗬嗬,八百年前的老套路都用出來了,我看他快堅持不住了。”
王赫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