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文軒躡手躡腳的打開門,他先是走到陳曉的房間仔細聽著裡麵的動靜,可惜沒有一點動靜。
他不知道陳曉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但他沒有辦法,他現在必須爭分奪秒,能快一點最好快一點,總比晚了強。
他來到二樓,鬼使神差的想要去看看陳曉的母親,走到陳曉母親的房間,他猶豫了許久又放棄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逃離這裡。
他徑直來到三樓,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間客房的門,看到窗戶上沒有防盜網,這讓他內心一陣激動,三樓就算跳下去,自己也不會摔傷,這代表著他能跑了。
他走到窗邊用力推了一下窗戶,讓他失望的是沒有推開,他注意到窗戶是鎖死的,他有些灰心,但是他沒有放棄。
他開始挨個房間查看,越查看心就越涼,因為所有窗戶都是鎖死的,想出去也簡單,隻要打破窗戶就好了。
但是打破窗戶的動靜一定會驚動陳曉,到時候自己能否跑得過陳曉還是未知數,萬一跑不過自己就徹底涼涼。
想到這,他內心非常猶豫,他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現在就跑?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非常明顯了,不管自己什麼時候跑自己都會被陳曉發現,也就是說,今天跑和以後找時間跑都是一樣的。.
讓他猶豫的是,自己現在並沒有瀕臨絕境,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他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聲音自二樓傳來,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據他所知整個彆墅就隻有他和陳曉兩人,他也沒看見過陳曉的母親,平時都是陳曉自言自語,表現出母親就在身邊的樣子。
那現在這個穿著高跟鞋走路的人是誰?難道是陳曉的母親?那之前陳曉的表現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幾個月以來,陳曉的表現已經讓他確定了陳曉患有多重人格的精神疾病。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很可能不是這樣,陳曉的母親還活著,隻是隻能在晚上行動?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他發現陳曉的母親在一間一間的檢查著房間,這把他嚇壞了,他不知道當陳曉的母親發現自己不在屋子裡會發生什麼情況,但想來結果應該不會太美妙。
他一邊聽著那腳步聲,一邊看著窗戶,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將窗戶砸碎逃跑,二是在陳曉母親檢查自己房間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知道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在晚一點的話,自己就隻有砸窗逃跑這一條路了。
很快他做出了決定,還是回去保險一點,現在陳曉的母親就在樓下,自己要是現在就跑,陳曉母親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他,這對他非常不利。
他想的是,等到自己準備好之後,然後突然離開,就算陳曉發現了也一定會留給他一段時間的。
做了決定後,他悄悄的打開門,然後悄無聲息的把門關上,好在陳曉家裡很大,他可以避開陳曉的母親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一邊提高自己的速度,一邊注意著陳曉母親的腳步聲,就這樣他趕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快速脫掉衣服躺回床上,裝出自己一直在睡覺的假象。
沒一會兒,他聽見自己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他沒敢睜眼,隻是僵硬的躺著,讓自己保持一動不動的樣子。
雖然看不見,但王文軒明顯能注意到陳曉的母親並沒有離去,而是慢慢走到他的窗邊。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還有越來越濃的香水味,都讓他非常緊張,他努力裝出自己已經睡著的樣子,但是胸口劇烈的心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越這麼想,他心跳得就越快,好在他發現陳曉的母親沒有更近一步動作,讓他稍微安心了一點。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陳曉的母親還沒有離去,這種感覺讓他更加難熬,他不知道陳曉的母親想要做什麼,隻知道陳曉的母親正站在自己的床邊死死地盯著自己。
目光是有重量的,他雖然沒有睜開雙眼,但是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陳曉的母親正在看著自己。
深更半夜,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床邊一句話也不說,什麼動作都沒有,就是盯著自己,這放誰身上都受不了。
他腦海中開始不自覺的回憶起一些不好的畫麵,全都是恐怖片裡的場景,他想到自己一睜眼就看到陳曉母親的臉正貼在自己的臉上,兩人四目相對的場景。
這讓他更加不敢睜眼了。
他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明顯感覺到汗珠越來越大,並開始有滑落的趨勢了,這一發現讓他更加緊張了。
與此同時,像是老天故意在戲耍他一樣,給了他心想事成的能力,他想象的場景正在慢慢發生。
他清晰的感覺到,陳曉的母親正在慢慢向他靠近,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呼吸打在自己臉上的感覺,並且伴隨著發絲觸碰到自己的臉。
這讓他在恐懼的同時還感覺到了癢,但是他忍住了,依舊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點流逝,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發現陳曉的母親有了動作,她把臉移開了。
他鬆了口氣,然後內心的好奇讓他忍不住把眼鏡睜開了一道縫隙,雖然模糊,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哪裡是陳曉的母親,分明是陳曉穿著一身女裝,戴著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