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君把自己關在屋內想著這次的事件,楊樹的多次警告,在結合最近的輿情,他很快就想到了楊樹的目的,並篤定警方一定是不想讓情況愈演愈烈。
輿情這麼洶湧,警方的處境會非常艱難,這個時候警方絕不允許自己犯錯,相當於所有人都在拿著放大鏡在觀察警方,一點點錯誤都會變得非常巨大,更何況是判錯案子這種事?
這樣一來維持原判就是最好的辦法,畢竟一切起因都是因為那次判決,要是警方可以證明之前沒錯,那現在的一切問題都不複存在了。
關於網上說警方草菅人命的說法,劉文君是嗤之以鼻的,他認為很可能是警方也察覺到了陳曉有問題,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警方很可能在暗中調查陳曉,陳曉的失蹤也許就是調查發生了意外,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警方必須放棄,在輿情的壓力下,警方就算調查出了真相也難辭其咎,因為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警方判錯了案子。
所以現在警方的思路應該是先把事情壓下去,陳曉也一定會答應下來,因為一旦警方為此事定性,那警方就不再有理由對陳曉展開調查,陳曉就安全了。
警方沒事,陳曉也沒事,好像所有人都沒事了,唯獨他劉文君不同,他堅信陳曉對他抱有最大的惡意,而警方會保護他麼?
想想也不會,所以之後的危險都要靠自己來麵對,憑什麼?
憑什麼所有人都沒事唯獨自己要麵對危險?
必須自救。
這是劉文君的真實想法。
現在的問題是警方不在可信,單靠他自己又沒什麼辦法,他終究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說不定死了都沒人知道。
想到這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柳眉的樣子,正直,死板,也許隻有她才能幫助自己。
他直接起身就要去找柳眉,但走到門口又停下了,現在去找柳眉很可能碰到楊樹,不好解釋,而且自己現在非常危險,必須謹慎,應該好好想想才能行動。
就這樣劉文君想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他簡單洗漱過後去了警局,來到警局門口,他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他肯定不能讓楊樹發現他沒有放棄這件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僅僅是找一個人對他來說就這麼麻煩,更何況即將麵對的危險?
沒畢業之前他以為所有事情都那麼回事,無非是做與不做的問題,但等到自己真正做事才發現竟然這麼難。
就像現在,他昨晚計劃了很多東西,怎麼躲避警察,見了柳眉說什麼,甚至和柳眉怎麼配合等等等等,他都想過了。
結果來到這,卻發現自己像個迷糊蛋一樣,找到柳眉都是個問題,就彆提他那些所謂的計劃了,那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他非常焦躁。
等啊等,他終於看見柳眉出來了,他發誓他這輩子從沒激動過,就連第一次和女朋友去賓館都沒這麼激動。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冷靜,小心的看了一眼柳眉身邊,慢慢跟了上去。
跟著跟著,他看見柳眉一個轉彎走進了一條小巷,他生怕跟丟了,急忙加速,剛進小巷就一把被人按在牆上,還沒來得及說話,耳邊就傳來一聲,
“跟我來。”
劉文君下意識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這時柳眉才回過頭看向劉文君嘲諷道,
“真夠可以的,玩跟蹤?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你見過哪個人走路又是捂臉,又是東張西望的?生怕彆人看不出你有問題?
要我說你還真不如把我是壞人四個字貼在腦門上,這樣人家最多以為你腦子有問題。”
劉文君被說的臉頰一陣發燙,訕訕道,
“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柳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說道,
“你來找我是想我幫你?”
劉文君有些詫異,看到他的表情柳眉解釋道,
“彆以為就你知道,這種事還是比較好猜的,何況我就在警局工作,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個機會去找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劉文君從見到柳眉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很安心,尤其在聽到柳眉說她也察覺到問題之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不過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