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陳曉的想法,現在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出劉文君,隻要劉文君被找到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但陳大雷堅持自己找出劉文君。
是,陳曉認為自己找出劉文君肯定更放心,但事實是他們根本找不到,還不如把劉文君的消息告訴警方。
雖然警方很有可能把這件事壓下去,但那也是之後的事了,總比現在卡在這不上不下強,畢竟他們現在處在弱勢地位。
陳大雷看著陳曉說道,
“你根本不懂這裡麵的事情,現在不是以前,以前發生冤假錯案還有借口說是過去手段技術不成熟,現在呢?這些理由用不了了,一旦發生冤假錯案,那些參與案件的人都要挨處分,甚至蹲大獄。
這不是一得一失的事情,這是後半輩子的問題,放在你身上你怎麼選?”
陳曉反駁道,
“關鍵是不這麼做,靠我們自己想找到劉文君得找到什麼時候?你的擔心我知道,但不是還有楊樹呢嘛?我就不信他能眼睜睜看著,還是說你現在連他都不信了?”
陳大雷沉默良久才開口道,
“容我想想。”
陳曉無奈,陳大雷現在太偏執了,他現在就是離不開陳大雷,他要是離開陳大雷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他知道楊樹現在儘心儘力的和幫助他們完全是因為陳大雷。
他要是現在離開,指望楊樹幫自己,等著吧,什麼時候陳大雷安全了,楊樹什麼時候才會幫助自己,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好在陳大雷說想想,這就意味著還有機會。
另一邊,楊樹的幾次行動都失敗了,警局內部雖然沒說什麼,但每個人臉色都不太好,陳曉和陳大雷都察覺的事情,他們這些當事人不可能察覺不到,隻是有些問題不能說罷了。
而馬友貴從第一次行動失敗後就起了疑心,他是最早猜出整件事可能就是個治病計劃的人,在他看來這裡除了陳大雷的偏激之外,一切問題都不是那麼嚴重,又沒有人命發生,隻要阻止陳大雷就好了。
那楊樹現在在乾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的按照陳大雷給出的提示找線索,還沒完沒了,他不是沒和楊樹說過自己的推測,那楊樹現在這幅表現就值得懷疑了。
何況幾次行動接連失敗,還都是那麼寸,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馬友貴認為問題一定出在楊樹身上,但是他知道這些都不能說,甚至不能表現出來一點異常。
他的推測終究隻是推測而已,沒有事實依據做不得數,現在要是說出來,彆人還以為他是要借此機會落井下石呢,這不好。
但這麼放著不管他也不甘心,於是他開始盯著楊樹,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機會了,他在跟蹤楊樹的時候發現楊樹竟然和柳眉有聯係,兩人自從上次回來之後,柳眉就基本沒在警局出現過幾次。
大家夥都以為兩人是在避嫌,而且柳眉也確實不管查案,所以關注一段時間之後發現沒什麼問題就不在關注了。
看到楊樹離開,馬友貴沒有跟著離開,既然這裡有柳眉,那他就得轉變目標了,楊樹整天都在警局裡是明麵上的人,柳眉才是那個關鍵人物。
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現在這樣肯定有問題,有問題就意味著他有機會,想到這,馬友貴內心有些興奮,他小心翼翼的跟上柳眉生怕被她發現。
七拐八拐,馬友貴跟著柳眉來到一處小區,他發現柳眉進了一棟樓,他沒有跟進,等著柳眉出來後他才上的樓。
小區是老小區,沒電梯,馬友貴從樓道的聲控燈判斷出了柳眉去的是幾樓,到了樓層有三戶,馬友貴偽裝成社區人員隨便敲響一戶。
門一開,來人正是劉文君,馬友貴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內心疑惑劉文君為什麼在這裡,又為什麼會和柳眉有聯係,但麵上不動聲色。
劉文君皺眉問道,“乾什麼?”
馬友貴笑道,
“樓下有人打電話說你房間漏水,我來看看。”
劉文君疑惑道,“沒有啊。”
他此時完全沒有懷疑,這都多虧了柳眉的安慰,柳眉一遍一遍的告訴他這裡很安全,加上這段時間確實沒有出事,他也慢慢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