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道聽途說，都是在外人那裡獲得的。
諸如曹龍吉，高士洺等等。
如今看來有誤，是有小人作祟，自己才會誤會聖人。
可惜了。
乾元燃血丹一事無法洗。
要是沒有這一件事情，對方真是一位好聖人。
本來氣氛略有不對，但那一種情況，自從《鬥魔圖錄》出現後，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偏殿當中氣氛其樂融融，竇長生和聖人猶如多年不見的好友一樣。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
要不是身份差距太大，真得擺上香爐，燒上三炷香，結拜成為異性兄弟。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竇長生入宮後，和聖人仿佛有著聊不進的話題，從早上一直聊到了傍晚，期間飯菜都是簡單的吃了一口。
聖人失德，即將退位。
因為這一件事情，聖人正在改變自己的處事方式，竇長生都能夠感受到。
聖人抬眼看了一下外麵天色，昏黃的光芒徹底消失，迷離的夜色纏繞著大地，偏殿外麵有著乳白色的光芒，一顆顆螢石散發光芒，把皇城照亮。
聖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水後講道：“如今神都局勢洶湧叵測，太子和晉王的爭端，實則都隻是表麵。”
“蕭園慘案爆發，看似是九幽冥教的事情，實則牽連大周。”
“老梁王的事情不必多說，陳侯是親身經曆者，也全部都知曉。”
“乾元燃血丹。”
聖人說道這幾個字，手中茶杯落在桌麵，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麵上，發出了拍擊聲，借此表示著心中不滿，憤慨的講道：“乾元燃血丹的事情，朕是最無辜的。”
“朕是被坑了。”
“一個乾元燃血丹，爆發了兩件大案，蕭園慘案，靈族使團死亡案。”
“商族可恨。”
“都是他坑害朕。”
“說一句大實話，幸虧是國師那個敗類死了，不然要真讓他成功逃離人族，回去完成證道，那麼朕肯定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為對方譜寫傳奇當中的醜角。”
“到時候朕會被萬族恥笑，千年萬年，永遠都是笑柄。”
聖人此時怒氣勃發，人也開始暴躁起來，如同憤怒的公牛一樣，再一次拍動桌麵，繼續憤慨的講道：“太宗和高宗這兩位老家夥，妄為姬氏先人。”
“乾元燃血丹一事，明明是他們和國師相互勾結，卻是把罪名都推給了朕，讓朕給他們背黑鍋，承擔所有的罪責。”
“明明是他們的事，最後是朕失德，朕要退位。”
聖人咬牙切齒起來，恨的牙根直癢癢。
“乾元燃血丹。”
“還是乾元燃血丹。”
“這一件事被公之於眾，其中也有幕後黑手，就是太宗和高宗他們兩個老家夥。”
“這兩個老家夥，不為了大周興盛，平定甲子之亂努力，反而是處處開始拆台，主動的敗壞大周的聲譽。”
“為了能夠讓朕退位，兩個老家夥竟然把乾元燃血丹的事情捅出來，朕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上當了，怎麼沒想到這兩個老家夥當初找朕，其目的就是製造把柄，好控製住朕。”
“這兩個老家夥也不想想，他們這麼做，完全是兩敗俱傷，朕是被他們給逼退位了，可大周的聲譽已經一落千丈，威勢大降，天下各地不少豪族，已經不服管教，開始篡奪縣衙權柄。”
“太子和晉王相爭，這是表麵，暗地中是太宗和高宗兩個老東西，一直想著重新複辟，他們的心思朕怎麼不懂，還不是想要借助著大周最後的餘暉，完成真龍大天命，趁勢證道神魔。”
聖人神色已經扭曲，因為這也是聖人心中所想。
隻要自己能夠平定甲子之亂，聲望將會攀升到極致，太祖昔年未曾完成的儀式，自己也有資格開始繼續執行。
可惜這一切，都不行了。
自己被他們踢出局了，聖人不甘心，自然不打算乖乖的回宗人府清修等死。
給陳國公主儘孝，聖人才沒有這個心思，聖人是要竇長生去見陳國公主，在亞聖麵前晃蕩，去告訴亞聖，太宗那個奪取親妹壽數的敗類，如今還好好活著呢。
自己失敗，你也不能成。
聖人如今是毫無懼怕，自己壽數本就不多了，退位後修為大損，肯定會折損壽數，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所以聖人如今做事已經不怎麼遵守規矩了。
所以如今竇長生這一柄鋒利的刀，是絕對不能夠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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