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決定了人體的站立穩定性、負重以及移動功能,十分重要,又十分脆弱。
因為踝關節的外側韌帶分散,內側韌帶集中、厚而堅韌,這導致內外韌帶的強度不均勻,很容易造成踝關節的損傷。
疤臉男強忍劇痛,雙手握拳放在胸前,擺出了西洋拳擊的防禦動作,接著輕輕活動了一下左腳,眉頭頓時微皺。
八嘎!
狡猾的民國女人!
他心中暗罵了一聲,對方攻擊左腳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原因也很簡單――左腳是發力腳。
雖然發力腳可以調整,但在這種緊要關頭,任何一點細微的實力差距都會導致天平產生傾斜。
短短幾十秒內,兩人就完成了數輪身體和智力上的交鋒,結果是何逸君略勝一籌。
與此同時,之前出門的女護士已經發出了信號,歸有光正帶人朝病房飛奔而來。
為了防止被日諜察覺,行動人員隻能隱藏在遠處,趕到現場還需要一點時間,這給了疤臉男翻盤的機會。
不能再拖了!
疤臉男把心一橫,右腳用力蹬地,整個人如同被弓弦射出的弓箭,速度飛快地靠近何逸君,企圖一戰定輸贏。
贏了,活!
輸了,死!
麵對氣勢洶洶的日諜,何逸君無比冷靜,側身躲過重拳,而後輕飄飄的給了對方腋下一拳。
另一個女特務也趁機踹了日諜窩一腳,同樣是攻擊薄弱部位,一點點削弱日諜的戰鬥力。
疤臉男絲毫不在意這兩記擊打,腋下和窩確實是要害位置,可女人的力量小,他覺得自己可以撐住。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蛩爛媲暗拿窆毓ぴ僂晃В衷誆皇橇閬в竦氖焙潁泊永床歡檬裁唇辛閬в瘛?
隻是疤臉男剛想抬起肘部給對方腦袋狠狠來一下,就覺得腋下有些潮乎乎的,片刻後,又有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借著轉身的動作,看了看自己的腋下,卻看到了一片血紅,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流血。
屋外,歸有光仍在奔跑中.
何逸君腳下移動,堵在了窗戶前,麵無表情地將藏在手心的醫用剪刀掰斷,雙手各拿了一柄鋒利的刀刃,緊緊盯著目標。
這是她奪走醫用托盤時順手藏下的,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使用,哪怕隻能給對方造成輕傷,同樣可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八嘎!”
疤臉男抹了抹腋下,看著手上的鮮血大叫了一聲,叫完不管不顧的繼續衝向何逸君,這是要狗急跳牆了。
何逸君毫不慌亂,靈活地躲過了攻擊,左手刀柄向上一撩,在日諜的手筋處劃了一個大口子,又順勢踹了對方左腳踝關節一腳。
鮮血滴答滴啦落在地麵,疤臉男捂著傷口,麵部的肌肉不斷抽動,左腳微微顫抖。
左腳踝關節兩次受傷,他已經無法正常站立,全靠意誌在強撐,可他又能撐多久呢。
屋外,歸有光還在奔跑中.
“弟兄們,是鬼子!還愣著乾什麼,揍這個王巴羔子,難道我們連個娘們都不如嗎?”
疤臉男隔壁病床上的猥瑣麵孔一聲大吼,將愣在原地傷兵們叫醒。
是啊,戰場上他們是輸了。
可在山城,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們要是再當縮頭烏龜,那還算是個男人,還算是軍人嗎。
“衝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傷兵們紅著眼睛衝向疤臉男,疤臉男踹飛了一個,更多的人湧了上來。
很快人群便淹沒了這位在日本軍中被稱為“蝮蛇”的中佐。
這些傷兵當中,腿傷的人用胳膊勒,胳膊傷的人用腿纏,手腳都傷的人,爬到對方身邊用牙咬,死死纏住了疤臉男。
“嘭~”
“立刻投”
門板撞在牆上發出巨響,歸有光和特彆行動小組的特務衝入房間,看著被壓在地上的目標,口中的話隻說了一半就噎了回去。
怎麼回事,不是隻有何小姐和兩個女特務嗎,目標怎麼變成了滿身大漢了,莫非是副座另有安排,大光頭不解地撓撓腦袋。
看到支援來了,何逸君緩緩收回剪刀,長長吐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行動成功了,自己總算沒有辜負副局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