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我要敬告諸位,此作戰方案為最高機密,若有泄露,定然嚴懲不貸。”
某人說完丟下一群心思各異的將軍和部長們,大步離開了會場,微操專家準備親自指揮作戰,前線的果軍弟兄們自求多福吧。
“唉,多事之秋啊。”
一個老資格中將低聲念叨,他無法理解某人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對付地下黨,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其餘人聽到這句話加快了步子往外跑,對方是領袖的好友,又是隔命元勳,說這話不怕犯忌諱,他們可不行。
女性速記員瞥了瞥台下,拿起速記本和坤包走出大門,到官邸的檔案室做了交接。
涉密文件的交接有著一係列嚴格的手續,登記、檢查、畫押、簽收、入檔,一步都不能少,出了問題那是要掉腦袋的,誰也不敢大意。
一切手續辦完,女速記員接受了女性警衛的搜身,確定沒有帶出任何機密文件後,她這才被放出官邸。
在官邸大門處,一輛黑色轎車與其擦身而過,看著對方的身影,左重笑笑拉上了車窗的窗簾。
坐在左重旁邊的戴春峰轉過頭,一臉嚴肅道:“慎終,回去後你通知皖省方麵,啟用所有在地下黨地盤的眼線,密切關注那些人的動向。”
“好的,老師,皖省高層有不少雞鵝巷時期的老弟兄,專業能力過硬,一定能完成任務。”左重信心滿滿道。
老戴不置可否,紅腦殼真要這麼好對付,當年在西南時就被消滅了,慎終還是太年輕啊,校長也操之過急了。
按照他的想法,針對地下黨要徐徐圖之,利用金錢、美┴色、高官厚祿去策反其中的不堅定分子,再用軍統的能量幫助這些人往上爬,而不是急於啟用。
比如說老蒲,作為山城市韋副書計要是再升一級,那就是手握重權的一方諸侯了,奈何對方身患絕症,利用價值大打折扣。
戴春峰越想越懊惱,也更加堅定了“鳩占鵲巢”的決心,等到地下黨內部都是他的人,哼哼,老戴冷笑了兩聲。
左重看著便宜老師一會皺眉,一會冷笑,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官邸受了刺激,精神有點不正常了,趕緊把P股往旁邊挪了挪。
就在他們兩人上演師慈徒孝之時,從官邸離開的女性速記員挎著坤包在菜市逛了一圈,拎著幾捆用麻繩捆好的青菜走進了一片破舊的居民區。
作為果黨最高級彆會議的速記員,衣著精致的女人不該出現在這種汙水橫流、遍地乞丐的地方。
可女速記員偏偏輕車熟路地繞過一堆堆垃圾來到了一座小院門外,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院內正屋隱隱傳來孩子的啼哭聲,或許是聽到大門的響動,屋內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安娜,你回來了?”
說話者從正屋走出,樣貌頗為英俊,打扮也很得體,隻是麵色蒼白還不斷咳嗽,身上帶著股淡淡的中藥味。
“恩,老潘,今天青菜又漲價了。”
女人將門關上,嘴裡抱怨了一句,下巴輕點了兩下,示意身後乾淨。
幾分鐘後,陰暗潮濕的房間中,隨著一陣竊竊私語,男人捏緊了拳頭,邊咳邊憤怒說到。
“某人到底要乾什麼,日本人還在侵略我們的國土,他卻想著對付我們!安娜,我們必須馬上向上級彙報。”
女人為床上的孩子掖了掖被角,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她也輕輕咳嗽了幾聲,麵帶憂色地說了件事。
“老潘,前幾天山城市韋突然撤離,我們也斷了線,自從老焦運送文件被中統逮捕(1084節),我們就隻剩下這一條聯絡渠道,如今要怎麼預警?”
女人和男人正是潛伏在果黨高層的喬安娜、潘明之夫婦,現在情報有了,如何彙報卻成了擺在他們麵前最大的難題。
思考了一會,潘明之冷靜分析:“我們必須趕在敵人動手前將消息送出去,一般的途徑根本來不及。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西北辦事處,辦事處有電台直通老家,四天時間,足夠了。
安娜,你在家中等我,我天黑後出去一趟,順利的話天亮前就能回來,如果我沒有回來,你立刻帶孩子撤退。”
喬安娜沉默了,辦事處周圍到處都是特務,送信等於自投羅網,但這份情報關係到數萬同誌的生命。
最終,她抬起頭笑著對潘明之點點頭,他們不僅是攜手與共的夫妻,更是擁有相同信仰的隔命伴侶。
若是潘明之不幸犧牲,她會繼續對方未完成的任務,有時候死亡並不是結束,是一段新的開始。
夕陽下,喬安娜抱著孩子靠在潘明之的肩頭,一家三口站在低矮的屋簷下,享受著獨屬於他們的溫馨。
軍統副局長辦公室。
左重飛快按下發送鍵,將皖省圍剿計劃直接發給了西北,這違反了聯絡流程,但事出緊急,也就顧不得太多了。
在山城其它地方,同樣有幾份情報通過各種途徑發往西北,其中一份情報的送出時間甚至在某人結束會議之前。
送信的地下工作者中,有的是地位尊崇的權┴貴後代,有的是前途光明的軍官、官員,他們的身份不同,卻在同一麵旗幟下並肩戰鬥。
功名利祿固然吸引人,可有些東西永遠無法用功名利祿買到,例如那顆拯救國家、民族於危亡的愛國之心。
①皓電,即19號發出的電文,這種用單字代表某一天發出電文的方法,就是韻目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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